千媚挑拨没成功,很是委屈的撇了撇嘴哼了声。
他这一声直接搞的在场两位男性骨头里泛着难受。
炽热在看完这场戏之后才觉得不对,宁知这边结束了,那么下一个要被卸易容的不就是他了吗?
他默默吸了吸鼻涕,想到方才千媚柔软的手掌以及含情脉脉的眼神。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一直顶着这个妆容直到天荒地老,其实也没有那么必要卸下来。
正当他想着怎么跟千媚说不想卸妆的事,又被丢来一个方才他卸妆用的东西。
千媚看都没看他:“你直接用这东西将脸上的妆容全都溶解了就行,看了这么多遍应该晓得了吧,我就不亲自替你弄了。”
他说完这话后,开始拿起里头一个瓶瓶罐罐来,挖出一大坨抹着手,像是在细心保养似的。
炽热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被扔进来的瓶子,他还记得方才千媚自己亲口说了,若是用这东西卸不好会有毒素。
他此时才总算晓得什么叫做痛苦,看着根本不愿意搭理他的千媚,他默默开始为自己仔细清理易容。
在一旁的宁知此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快乐都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他顿时觉得心中恶心好了不少。
反正炽热比他可怜了不少倍。
前厅,安平遥打量着面前这个脸戴纱的女子,女子也在打量着她。
这名女子正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出来的小蝶,她上下看着安平遥,这才发觉她们俩人其实一点都不像。
安平遥样貌生得极美,就像从九天之上下来的仙女般出尘脱俗,尤其是那双眼睛,美的令人无法用世上的言语来描述。
她觉得用世上任何比喻美的词都配不上这双眼睛的清澈,她撑死也只不过是个小家碧玉而已,如何能与这样的仙子相媲美?
她轻轻摘下脸上的面纱,安平遥对这张脸丝毫没有印象。
“你是来做什么的?”她坐在椅子上轻声问。
大家都是女子,她自然不会对女子露出凶恶的模样,若是对方是来要那两样东西的,她也不会觉得生气。
“您,可是与驸马有过一段情?”小蝶憋了许久才憋出来这句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
她觉着自己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竟然敢站在原品的面前。
“哪个驸马?”安平遥皱眉看着她,这小丫头怎么说话让人听不懂是怎么回事呢?
“是华闻公主府中的方卫之。”小蝶低着头,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
自从那日方卫之对她做了那种事之后,她就变成了在公主府中的姨娘,可她并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相反还觉得很是侮辱。
她每日都能听到那些婢女们说她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吸引方卫之注意。
她心中觉得冤枉,但也不能直接开口与她们争个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