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府邸,扶苏看着眼前的王翦,脸上带着笑意:“我给的条件,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王翦笑道:“如此丰厚的条件,他怎么会拒绝?他已经让人在选时间,准备收荀彧入门!”
扶苏缓缓点头:“冯家一向无大过,他们做事素来小心谨慎,你也知道,冯家是文人世家,对帝国影响并不大!”
“我对冯家,本身就没有赶绝之意,而且我当年落魄之时,冯去疾跟我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联!”
“但他还是愿意出手助我,这份人情,我一直记着,给他三年时间,足以让冯家高枕无忧,富贵安然了!”
“这个荀彧?”王翦沉吟道:“实不相瞒,老臣派人去查过此人,但却查无出处,皇太子,他会不会是百越那边?”
“不会!”扶苏眼中带着笑意:“放心吧,他跟霍去病一样,是我最信任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王翦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扶苏缓缓开口道:“倒是樊於期那边,这些年一直由你亲自监管,他的后路?”
王翦平静道:“皇太子放心,一切都在老臣的掌控之中,他得到了来自百越的书信,如今藏匿在西海小城之中!”
“若老臣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意图通过西海水路返回百越,只是老臣不明白,皇太子为何不直接擒拿了他?”
“总不能留下,丝毫把柄!”扶苏神色淡然:“倒是王氏的身份,你都安排好了吗?不能有丝毫纰漏!”
“皇太子放心,不管是族谱还是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月牙儿是我王家女,是我王翦的亲孙女!”
“她跟那些叛逆,没有丝毫关系!”王翦神情肃穆:“也绝不会给皇太子留下任何污点!”
扶苏这才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便万事俱备,只欠一封诏书了,总归是要,入宫一趟的!”
王翦怔然:“皇太子要亲自去求?陛下他会给吗?毕竟陛下如今正值壮年,而且他?”
扶苏叹道:“父皇身体每况日下,为了大秦江山操劳了大半辈子,是时候好好休息休息了!”
“只怕他,已经写好了诏书,等我去求取了!”扶苏摇了摇头:“你去吧,把宗亲和世家之事,安排到底!”
“诺!”王翦恭敬的退了下去,吕雉这时候从身后走了过来,扶苏缓缓道:“龙虎禁卫军那边,掌控的如何?”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吕雉轻声开口,扶苏缓缓道:“李信那边,可有决断了?”
“他近来,送了不少关于焱妃的消息过来,焱妃似乎有意让荆天明和高月亲近,兄妹情深!”
扶苏平静道:“焱妃此人,心深似海,能够独宠父皇欢心,自有过人之处,从他抽身阴阳家来看,就是大智慧!”
扶苏看着眼前鱼塘:“但既然是鱼塘中的鱼,只要鱼食掌控在我手中,他们死活都由不得自己说了算!”
“如何,能够掀起什么浪花?”扶苏一扬手,手中鱼食落入鱼塘:“天下,当如这鱼塘,他们不过是其中的几条鱼罢了!”
“入宫,给父皇请安!”扶苏整理了一下衣衫,吕雉恭敬应是,而后就立刻去安排了起来!
咸阳宫,阿房宫之中,嬴政看着眼前的天下地势沙盘,在沙盘的旁边,放置着一封书简!
焱妃看着外面的天明和月儿,眼中露出一抹复杂和叹息,她的眼角,时不时的看向那沙盘一角的那份书简!
就在这时候,宫门推开,李信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朝嬴政恭敬行礼道:“陛下,皇太子前来请安!”
“果然是父子连心,朕才刚念叨他没有多久,他就来了!”嬴政看了那书简一眼:“让他进来吧!”
“诺!”李信恭敬的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之后,扶苏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焱妃这一次并没有退避!
“儿臣扶苏,拜见父皇,父皇万安!”扶苏给嬴政躬身行礼,嬴政缓缓道:“免,你过来!”
“父皇?”扶苏走近前,嬴政指着那沙盘:“朕问你,你这份地势图,出自何人之手?你可确定,此图真伪?”
扶苏恭敬道:“此图出自一方士之手,这方士游历天下,足迹遍布东南西北四海领域,因此才绘下此图!”
扶苏沉吟道:“儿臣也曾担心此图存假,因此也曾让蒙恬东征西讨之时,刻录各区地势图,包括四方海域!”
“父皇请看!”扶苏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厚厚的丝绢:“此为儿臣根据蒙恬所知晓绘制的地势图绘画而成!”
“蒙恬于上郡见过匈奴的大草原,有在东胡见过那冰天雪地,连绵山脉,而屠睢在百越多年,甚至百越地势!”
“儿臣也让屠睢上交了一份百越地势图,根据沙盘之图来看,相差微乎其微,几乎一模一样!”
“甚至包括我大秦天下如今领域,所以儿臣可以断定,此图为真,这一份,应该就是当今天下的地势图!”
嬴政感慨道:“朕是没想到,在大秦之外,竟然还有如此广阔的天地,朕一直以为,百越不过只是手掌之地!”
他看着那沙盘:“让朕没有想到的是,百越之地竟然如此广阔,而在百越身后,还有那样广阔的海域!”
扶苏轻声开口道:“天下之大,甚至可能还更大,无边海域之外,甚至可能存在别的国度,别的人族!”
“只不过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探索,去发现,去验证,就目前而言,大秦最大的威胁,依旧是百越之地!”
“对付百越,你可有什么想法?”嬴政点了点头,扶苏恭敬道:“已经在安排了,必不会让父皇失望!”
嬴政看了他一眼:“开来,你的确是准备好了,不然的话,今日也不会来找朕!”
他拿起那份书简,而后看向扶苏:“想要得到他,可还有最后一关!”
“朕有三问,你若回答的让朕满意,那么此物就交给你,若朕不满意,那就,一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