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听罢随即陷入了沉思。
难道阿耶的死与发现这个矿山有关?
正思索间,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跑了过来,看到郑县令后更是如释重负般的双手抵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
“你是谁派来的?”郑县令疑惑的看着来人,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不知道是在哪儿看到过。
“大人,小的是蓬莱客栈的店小二,是小娘子派我来的。”他恭敬的作揖回道。
“她派你来做甚?”
“小娘子在老板的厢房里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让您赶紧过去难看么!”
“是什么?”
“不知道,小娘子没说也不让我进去看,只叫我让你快点过去一趟。”小厮认真的答着。
“郎君,要不我们先过去看看?”郑甲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小郎君最难搭理了,眼下只有将他支走主人的棺椁才不会立马就被埋于土下。
“走。”说着他便翻身上到一旁的马背上,这是郑甲刚刚骑回来的汗血宝马,那速度可是杠杠的。
“架!”
两人一前一后扬起鞭子飞快的往蓬莱客栈赶去。
来报信的小厮想着嘴想来问他怎么办,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马蹄扬起来的粉尘喷了满嘴。
郑县令和郑甲赶到蓬莱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后了。
他们下了马车直奔郑守德的厢房而去。
此时的阴九娘正坐在书案上看着身后的暗门发呆。
“这是什么?”郑县令进门便看着那个打来着的暗门疑惑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是才打开没多久,且还没有进去过。”阴九娘认真的说道,语气里满满的疏离。
郑县令不再过多的问问题,直接快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只有厢房一半大的暗室,里面摆着很多像类似于证物的物件和信封,又是就是一个很小的卷纸,看上去和飞鸽传书用的一模一样。
“这是老伯的档案室?”阴九娘震惊的看着屋里码放的东西,突然她发现旁边的架子上领然有一个和上次在齐王府里看到的腰牌一模一样。
于是她快步上前,拿起那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确定就是那个东西无疑。
“大人,这不是前朝太子府的腰牌吗?”她拿起腰牌来到郑县令的身旁说道。
“我看看。”此时的郑大人哪还记得装疏离,立马凑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仔细看了起来。
果然就是那东西!
“那老头拿这些东西干什么?”郑县令自言自语的问道。
“会不会他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阴九娘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郑甲,这东西你可有见过?”郑县令将腰牌丢给了郑甲,后者一把就将东西卧于手掌仔细看了一遍后想都没想的道。
“这不是前些日子郎君让我们去齐王府拿回来的吗?”
“你可看仔细了?”郑县令眉头皱成川字,不确定的问道。
“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哪能看错。”郑甲痞笑着道。
“大人,我刚刚在厢房里检查的时候还发现了这个。”
说着阴九娘就将怀里的布袋子拿了出来打开拿出那块有一点点血渍的白布块递给他。
郑县令先是一愣随后快速的拿过,问道。
“这是什么?”
“这是事发当日郑老伯所穿的里衣。”
“这个小点是什么?”郑县令指着那个暗红色的血渍问道。
“这就是最关键部分的血渍。”
“如何说?”郑县令拿着白布块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阴九娘清了清嗓子然后认真的将自己发现和猜想的都说了一个遍。
郑县令看着她听得很认真,心里却想着自己当真要放下她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娘吗?
好像做不到!
“大人,你觉得是不是?”说完她的结论后,她忍不住问道。
“咳咳!阿耶的死你当真觉得是人为的!”
“当真,而且证物不就在你的手上吗?再结合我从郑老伯心口处取出来的银针可以确定他是被人在睡梦中给sha了的。”
“你何时取出来的银针?难道你瞒着我将我阿耶开膛破肚了?”郑县令脸色不善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他胸口处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就将里面的银针取出来了。”说到最后阴九娘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她怕郑县令又生气。
郑县令听罢张了张嘴,随后还是闭上了。
阿耶的死他早就知道了有问题,但阿耶的遗言上……
“郑大人,这几日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觉得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像你了。”阴九娘严肃的看着他问道。
“小娘子……”郑县令犹豫着要不要将那封信拿出来给她看看,毕竟从出事到现在小娘子都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儿,同时还坚持不懈的一直追查老头的死因,就这一点他都觉得佩服。
“小郎君,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郎君以前从来不会冷漠对待阴九娘,同时还很包容和鼓励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们俩过来。”郑县令朝着二人招了招手,随即拿出那张遗书来平铺在书案上让他们俩一起看看。
“大人,这是?”阴九娘疑惑不解的侧头问道。
“这是我阿耶的遗言。”郑县令平静的说道。
“郎君写的?”郑甲有有些不信,这字虽然和郎君的有些像,但又不完全是。
“怎么?不像!”
郑县令看着他反问道。
“我看着有些不像又有些像的。”
“这字应该不是郑老伯的。”阴九娘便画道。
“为何?”郑县令大惊失色的看着她,若这笔记不是自己的那会是谁的?
凶手的?
“这字虽然临摹的有一定的水平,可从细节上可以看出这字没有郑老伯写的刚劲还有这字里行间都是提醒你不要追查他的死因,更不能听信我的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做父亲教导而已的语气。”
“对,郎君的字确实要刚劲些。”郑甲附和道。
郑县令听罢立马拿起纸张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他果然看出了两者的不同。
“哎!都怪我,差一点就让坏人逃之夭夭了。”
郑县令颓废的低着头,心里暗骂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