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没保护好你。”张御医嗔怪的瞪了郑县令一眼,后者安静的坐着也没反驳。
“我这儿刚好有上好的金疮药,你拿去。”说着他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了阴九娘。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阴九娘连连摆手。
光看这小瓷瓶就不便宜,那里面的药肯定更贵重,自己皮糙肉厚的自然不需要这么精贵的药。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呗!”郑县令见她推辞,赶紧拿过瓷瓶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又不是什么珍贵药品,你不要舍不得用。”张御医小心的叮嘱道。
阴九娘见此也不好再推辞,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郑县令和张御医又聊了几句,就告辞了,阴九娘则感谢了两句也跟着走了。
“大人,刘海生怎么样了?”刚走出厢房,阴九娘便快步追上他问道。
“我让他回家休养了,衙门里都是些男子不懂怎么照顾人,他家中有个老母亲,定会将他招呼得很好。”郑县令温声细语的说道。
“哦!这就好。”阴九娘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刚想告辞回去的时候,一个不良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朝着郑县令拱了拱手道。
“大人,李县令带着卢师爷又来了!”
“他们来做甚?”郑县令皱了皱眉头,看着院子外。
“李县令说……”
“哎呀!郑大人,阴仵作!叨扰了叨扰了!”
不良人话还没说完呢!李县令便笑吟吟的打着招呼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卢师爷。
“我道今早为何有喜鹊在园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你们二位要来啊!”
郑县令也小心说着场面话。
一旁的阴九娘听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郑县令还真是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也难为他屈居县令职位了,若是去到现代,他不就妥妥的交际花吗?
“郑县令真会说笑。”
李县令笑着撇了他一眼,随后便拉着他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不知溪知兄来此何事?”
“哎!别提了!”李县令叹息这摇了摇头。
想想自己遇到的案子他就头痛。
“郑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柳河县出了一桩怪事!”卢师爷插话道。
“什么怪事?”郑县令疑惑的问,阴九娘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这个月初,我县的农户纷纷收割了自家地里的谷物,趁着天晴很快也就晒干了。”
“然后胡财主便派人按着分列收取谷物,刚开始一切都好好的。
可等粮食收好了准备存到粮仓去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什么怪事?”阴九娘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天早晨,胡财主家的管事发现存放在库房的粮食上了一个角,可地上没有任何的脚印和痕迹。
他就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认真的记了记粮食大概有多少,然后第二日他就确定粮食肯定少了,而且这次别昨天少的更多。
也就是说那偷盗粮食的人越来越贪心了。
于是他就将此事禀告给了胡财主。”
“胡财主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呕吼道。
赶紧去给我猜!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与我作对!”
“我这就去!”管事的赶紧安排人手去调查,同时还吩咐人收在库房的进出口处。
他们忙活了一天愣是什么也没查到,然后他们只得增派人手守着库房,想看看到底是谁在作妖。
可等到半夜也不见有人来,守夜的人再也顶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库房的粮食又不见了几十斤。
管事的知道后先痛骂了看守的一顿,随后才找到胡财主说明情况。
胡财主哪曾见过这样的事,心里不由得一紧思索片刻后才道。
“莫不是那库房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哪不曾!”管事想也没想的答道。
这个地方他最为熟悉,从他出生到后来跟随胡财主都没听过这个院子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想必是有人故意装神魔鬼好让他们迅速离开吧!
管事的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最后却说道:“要不我们找人来看看?”
“请谁好?”胡财主有些慌了,他哪认识什么道人,酒桌朋友倒是认识不少。
“若是主家不嫌弃,我倒是有个何事的人选。”
“谁?”胡财主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我远房的表弟,就住在长安。”
“那行,你赶紧带他过来看看,若是能上手,咱们即可以签合同。”
“好勒!”
两人就此说好,不多时管事便带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回来。
胡财主见他眉宇清秀,身着一件陈旧的道袍。
“他就是你请的道人?”胡财主疑惑的上下打量着男子。
“嗯,主子,你别看他现在这般憨憨的,但遇上事了,肯定稳重且动作快。”
“那好,今晚就让他守着库房吧!若是能抓住偷粮食的人定有重谢!”胡财主上下打量着他,后者从进来到现在便一直没吭声。
“诺!”管事的兴高采烈的对着他作揖,随后还拉了拉自己的表弟,后者会意也跟着作揖。
胡财主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管事的先带他去吃了些东西随后才带他来库房守着。
“记住了别睡过去了,若是今早再丢粮食我这管事的位置就做到头了。”管事的低垂着头叹息一声。
“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他们的!”表弟信誓旦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管事的这才点了点头回了自己住所。
待到半夜,管事的表弟只问道一股好闻的熏香不多时便“噗通”的栽倒在地睡了过去。
等二天一早醒过来,库房的粮食又少了几斤。
表弟一下就慌了,立马拿出一个布袋子装了点粮食偷跑了。
等管事的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了,无奈之下他就找到我们报了官,想让我们调查调查粮食怎么失踪的说道也找下他那个不争气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