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大人心中大骇。
莫不是真如薛师爷所说的那般,庆家老爷想用邪术延年益寿?
“庆府后院俨然是一个祭坛,里面的场景就连见惯血雨腥风的严一严二都觉得心颤。而且他们同时发现那个所谓的三清道人不过就是一个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
“此话怎讲?”
“有好几次他们都看见这三清道人半夜背着大包袱翻出庆府然后二更天的时候又醉醺醺的回来,有一次他还听下人议论在长安赌坊遇上过正在赌钱的真人。
随后他们便更加留意他,直到那晚在他房梁上见到他正往给黑色包袱里装珍贵药材,这才明白他的目的。”
“他们可有被那道人发现?”郑县令听罢已经大致明白了此案的关键。
“没有,不过刚刚他们出来的严二被被人扯了面罩。”说起这个他就有些气恼,都是严二那个蠢驴,不然他们都还可以继续潜伏的。
“他们二人可还安全?”郑县令听罢眉头不由皱得更深。
“已经逃出来了,但他们俩的身份怕是暴露了。”
“出来了就好,既然已经知道了庆家老爷的秘密所在,再待下去意义也不大。”郑县令缓缓的说道,心也放了下来。
接下来只需要好生谋划谋划了。
翌日
阴九娘厢房内。
郑县令将昨晚刘海生禀报的事简单的说给阴九娘听。
“竟有此事?”阴九娘听后也是一脸的震惊。
“嗯,不过现在严一严二已经撤回来了,小娘子可有什么别的计谋?”郑县令笑着问道。
“这庆府就不能直接闯进去吗?”她苦恼的说道。
最近脑子有些不够用,这案子又如此的麻烦,想想都觉得脑仁疼!
“暂时不能,我们没有任何的人证物证。”郑县令见她如此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了一个弧度。
正聊着,李婆子就端着两碗凉糕走了进来。
“郑大人,小娘子这是刚刚做好的凉糕,你们吃了再聊。”
“好的。”阴九娘笑眯眯的接过凉糕。
李婆子随即便出去了。
“你尝尝,这次我改良了些,比以往的就清爽些。”阴九娘说完就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郑县令听她这样说也好奇的尝尝了,果然很是爽口。
“你加了薄荷?”
“嗯,大人真聪明。”阴九娘像夸小朋友一般夸赞起来。
郑县令被她这一句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娘子还真是嘴比蜜甜!”说完又觉不对,可话已经出口了,只得暗自脸红。
“呀!我想到了!”阴九娘忽然惊呼一声。
“想到什么了?”
“那庆家老爷不就是想增寿吗?我们就学那三清道人。”说着阴九娘便邪魅的笑了笑。
“学三清道人?”郑县令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假扮道人,我们假扮游历郎中啊!嘿嘿……”阴九娘像小狐狸一般嘿嘿的笑着。
郑县令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笑出声来。
“可谁去假扮为好呢?”阴九娘犯了难,她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谁都不像是会看病的郎中啊!
而且他们需要的是一看上去就是很厉害的那种!
“这个好办,你觉得上次和我们一起治疗疫症的张御医如何?”郑县令提眉问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那张御医可是医术了的,而且本就长得仙风道骨,若他能来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这问题不大,我这便去找找他。”说着郑县令便要走,可他碗里的凉糕还有大半。
阴九娘立马拉住他的衣袖道。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大人可得珍惜每一滴粮食。”
“吃完再走吧!”
郑县令听完她这假正经的话后竟无声的笑了。
“知道了!”他笑着应着就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着。
半个时辰后,郑县令提着一副十年的女儿红出现在了张御医的府门前。
看门的人一见他来了,立马笑着迎了出来。
“郑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张御医可在家?”郑县令笑眯眯的问道。
“在的在的,我这就进去禀报,大人你慢着走。”说着那人便屁颠屁颠的往府门里面跑去。
郑大人熟门熟路的径直走了进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正院大厅。
“你个崽子,怎的有空来了?”
他刚坐下,张御医便笑骂着走了进来。
“最近不是刚忙完嘛!这不得了一瓶十年的女儿红便想着您来了。”郑县令扬了扬手里的酒瓶。
“算你有良心!”说着他便回头吩咐下人准备一桌酒菜,他要与郑大人不醉不归。
“您都这么大年龄了还不醉不归!”郑县令难得如此放松。
他与张御医的关系还得从他母亲说起。
在郑县令母亲八岁那年就被他外祖送到了医术惊赞的华神医那儿学习。
而张御医当时就是华神医坐下第一大弟子,所以他母亲便成了张御医的师妹了。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张御医听完这话,脸立马沉了下来。
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竟然嫌弃我老,不过我真的老了吗?
他立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还好还好,没到老态龙钟的地步!不过也需要保养保养了。
郑县令自是不知道他此时心里怎么想的,只讪讪的笑道。
“不过顺口说说而已。”
“对了,我有一件趣事不知张大御医感不感兴趣?”说着郑县令将手里的女儿红往他手里一塞便邪魅的笑着看他。
张御医只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急忙道。
“你小子又准备干什么坏事了?”
在张御医的眼里着郑大人就是没长大的孩子,还任性!坏消息有多,这次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要遭殃了。
“您怎么能这样说呢!这次是做好事我发誓!”说着他便笑着举起左手来准备发誓。
张御医立马拍着他的手道。
“呸呸呸……乱发什么誓?”张御医连呸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