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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因爱生恨(1 / 2)

“尸体呢?”

“里屋床上。”

郑县令指右侧的一个房间说道,阴九娘点了点头提着工具箱走了过去,张落白也紧跟其后。

房门是敞开着的,一踏进门,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阴九娘赶紧拿出口罩戴上。

屋内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尸体就躺在那个床上,地上凌乱的扔着几件衣服,想来正是死者的。

“落白,今日我看着你验,验的时候脑子里要想着这段日子我让你背的那些东西,知道了吗?”

“好的,师父。”

“今日用我的工具。”说着她就把两人的工具箱做了交换。

张落白将工具箱放在床边打开,这才弯着腰仔细查验起来。

尸体赤裸的仰躺着,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有皮鞭抽的,有烫伤的还有刀割的。

饶是阴九娘见过无数的尸体也倒抽一口凉气,张落白直接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作,还是一旁的阴九娘提醒了一句才回神。

“师、师父,凶手和他是什么仇什么怨啊?”张落白有些无从下手,外伤虽然多,但都不致命,而且也没有大量的出血点。

“可能是凶手太兴奋了。”

“兴奋?”张落白不解的回头看着她。

“对,有一些人总会有一些癖好,他身上的伤大都是小伤不致命但很痛,痛到让人尖叫连连,而那个凶手有可能就喜欢看他痛苦的尖叫。”

“真是bt!”

“开始吧!你验我记录。”阴九娘拿出纸笔。

本想打退堂鼓的张落白只好硬着头皮俯身从上往下的打量着尸体。

“死者男性,尸体表面有不致命伤痕无数,伤口有生活反应,推断是生前造成的。

头部无明显伤痕和出血点,颈部有一道浅紫的勒痕,不排除窒息而亡。

两手腕各有深可见骨的勒痕,有用药的痕迹,推断是生前伤。

腹部腹中,按压后有黑黄脓液流出同时伴有恶臭,推断内脏有腐烂,须开膛查验。

下、下体……”

张落白有些不好意思看,只瞟了瞟就转移了视线。

“拿着,我验你写。”阴九娘也没有强迫他,毕竟这种案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需要一个过渡。

“……”张落白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老老实实拿过纸笔。

“下t肿大,x生活频繁或感染发炎引起。

g门持续性多次撕裂严重,外门肿大脱g伴有脓液,不排除肠道感染导致死亡,须开腹查验。”阴九娘脸色阴沉的说道。

一个成年男子都能被折磨成这样,那要换一个女子不知道又会受什么罪了。

“你去问问郑大人可不可以剖尸。”

“嗯。”张落白早就想出去透透气了,这会一听这会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逃野一般跑了出去。

“你安息吧!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阴九娘就往他脸上摸了一把,刚刚还睁着的眼睛这会便静静的闭上了。

随后她又在地上捡了一身看上去干净的衣服给他穿上,也解刨也得待会再衙门去,就算他是一具尸体也要给他体面。

她刚穿好,张落白就走了进来。

“郑大人说可以解刨,到时候打理干净些不要让人看出破绽就好了,他相信你的技术。”

“嗯,你去叫两个不良人进来将尸体弄回去吧!我再检查屋子。”

“好的。”张落白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阴九娘发现这孩子除了验尸其他时候都是活泼的,也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今天他能按着顺序将尸体大概检查清楚也算有长进了,希望今年过年之前就能独自检验了。

阴九娘把床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物,她又在屋子里转悠了一番。

忽然她隐约看见房梁上有个印子。

“郑县令,你让海生过来了看看。”

她急忙跑出房门朝着郑县令所在的位置大喊了一声。

刘海生刚巧也在这院子里,听见阴九娘叫他立马快步走了过去。

“海生,你上去看看那个印子是什么?小心别破坏了。”阴九娘指着斜上方的房梁说道。

“嗯。”刘海生瓮声瓮气应了一声踩着桌子就跳了上去。

“是大半个脚印。”

“嗯,你下来吧!我去找一个梯子来。”说着她便出去让大家一起找梯子。

有脚印想来是曾经有人在上面呆过,所以她一定得把这个脚印给画下来,留着证据。

不多时李言就在旁边的一户人家结来了一个梯子,郑县令本想他去画的,毕竟房梁那么高,阴九娘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娘。

“没事,我自己上去看看,你们忙你们的。”

郑县令叫她打定了注意也不纠缠,留了两三个不良人就回了衙门,大牢里的那位可是抓的现行,今天必须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才行。

“师父,我帮你扶着梯子,有事你就叫我。”张落白跟着阴九娘进了屋,眼见她爬上了梯子赶紧上前扶着。

县衙大牢

“康俞齐,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郑大人坐在关押着康俞齐的牢房里,身后站着刘海生和薛师爷。

康俞齐则衣衫不整的斜靠在墙角,听了郑县令的话,他似笑非笑的斜腻的一眼众人随后就闭上眼睛假眠。

“康俞齐,注意你的态度。”刘海生见他这样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想必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吧?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来审讯我?可笑。”他不置可否的讥讽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呵!你就念叨着你的同罪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我爹很快就来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今天就算是陛下来了你也出不来这个牢门!”郑县令也被他这嚣张的气焰给惹怒了。

“哟!县令好大的官威啊!可是怎么办呢!我爹是王爷,你这个牢门就算是铁柱的他也能给你砸个洞出来。”

“哦~康王爷竟如此厉害!”郑县令脑子灵光一闪,突然转变了语气。

“那当然,哼!”

康俞齐以为他害怕了,立马得意洋洋的轻笑着。

“那今日的事想必他老人家也是知道的吧!”

“这种事需要他知道?不就是玩了一个清倌嘛!闹成这样还不是他自找的,小爷我不是送礼就是砸钱的他愣是只陪酒不陪床,合着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守身如玉呢!

要不是那晚我落了东西回去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玛德,敢耍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等我逮着他的情郎看我怎么收拾他。”康俞齐越说越气,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