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诺恩还在开会开的焦头烂额,手下的贵族都在和丹麦贵族唇枪舌战时,布里吉塔却悠闲坐在庄园的二楼阳台,欣赏着阳台外的雪景。
细小的雪花静静的飘落,将森然的大地渐渐镀上银光,仿若寂静无声的原野,仔细聆听却又能回荡着细细的低语。
“很美啊!”
布里吉塔端起眼前精致的银杯,浅浅饮下一口这黑色的饮料。苦涩后又无尽的回甘,温暖而又沁人心脾的芳香,让布里吉塔很是回味。
“怎么样?我儿子发明的这种饮料,可还入口?”布里吉塔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望向对面同样衣着华丽的贵妇。
“回女王……”
和布里吉塔差不多年纪,但已是皱纹深刻,银发苍苍的贵妇刚一开口,布里吉塔就嗔怪的看着她:“艾美尔,行了,我几十年里就剩你一个朋友了,你还这么叫我。”
贵妇看了布里吉塔一眼,看着神态轻松,情真意切,于是也就放下了拘束,直接说道:“布里吉塔,你儿子发明的这种饮料,还真是好喝呢。”
“是吧!”布里吉塔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但随即闪过一丝黯然:“诺恩这孩子,什么都好,不过有时候太优秀了,我都不知道我作为母亲能帮他些什么。”
“布里吉塔,你就别凡尔赛了,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还不够,还担心什么啊?”那名贵妇看似不满,实则亲昵的关心道:“你好不容易从修道院出来,年纪都一大把了,就好好享受人生就行了。”
“也是。”布里吉塔看着手上斑驳的皱纹,也不禁感叹一句,随后轻轻的问道:“艾美尔,你呢,这几十年你还过得好吗?”
“唉,你可不知道,我有的时候真想丢下一切,和你去作伴好了。”艾美尔将杯子放下,对着自己的老闺蜜大吐苦水:“我丈夫不是去打仗,就是去打仗的路上。家里的产业一点不管,前几年干脆一蹬腿,彻底把家业丢给我。”
“老大脑子缺根筋,什么时候
该播种,什么土用多深的犁,是啥都不知道。就知道舞刀弄剑,上个月还因为界碑的事,和隔壁该死的老艾格打了一架。”
“老二是个病秧子,一进冬天就虚的不行,啥都干不了。”
“老三这个女娃也不省心,每天跟着老大舞刀弄剑,吓跑了三个来相亲的小伙子。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的,还嫌我们家给的嫁妆太少!”
艾美尔絮絮叨叨的诉说着不易,而布里吉塔则关注着听着,她呆在修道院几十年,难得碰上几个曾经的闺蜜,听听她们的唠叨对布里吉塔也是十分新奇的体验。
半天,艾美尔终于吐完了自己苦水,刚端起杯子想要润润喉,却发现杯子已经见底了。
“啊!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艾美尔有些不好意思。
“别啊,你继续说啊!”布里吉塔笑着说:“我几十年都没听到这些,你多说些啊!”
“那我就多说些了!”艾美尔眼睛一亮,瞬间就来了兴致:“我和你说啊!这些年的王国可是有着不少趣事啊!……”
两人从上午聊到中午,吃完饭又聊到下午,直到黄昏时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艾美尔,下次多叫些你的朋友来,一起聚一聚,让我这里也热闹些。”布里吉塔颇为不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