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真人立足未稳,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本能的横剑抵挡。
楚阳早有预料,在她抵挡之际,左脚踢出,“砰”的一声,正中她的右腰,将她踢飞了出去。
轰…
水月真人砸落在地后,只觉腰都快断了,疼得她是倒吸凉气,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楚阳飞身落到她面前,用剑抵着她的喉咙,戏谑地说道:“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明知打不赢,还非要打赖架,现在被揍舒服了吧?”
“哼!”
水月真人愤恨地看着他,说道:“我技不如人,你要杀就杀,何必辱人?”
“呵呵!”
楚阳说道:“好好的,我杀你干嘛?”
水月真人眉头一拧,疑惑地问道:“那你为何强闯我水月岛?”
“我说了,我是来找我朋友的!”
“下午被送来的那批人是你朋友?”
“果然被送到了这里!”
楚阳瞥了眼一旁的清风明月,问道:“他们被关在哪?”
“他们在…”
正当水月真人准备告诉他李佳莹一行人的关押之所时,突然一阵阴风袭来!
紧接着,两个小鬼抬着一口棺材从远处飞来,后面还跟了黑压压的一大群阴魂,粗略估计,得有好几百个,真可谓是百鬼夜行,遮天蔽日,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让人听了是毛骨悚然!
水月岛的弟子何曾见过这种场面,齐齐打了个寒颤,本能的向己方人马靠拢过去。
“鬼啊…”
花妖更不堪,吓得直接叫出了声,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这是…”
水月真人同样被这副阵仗所慑,她见过的鬼怪精灵也不少了,却从未见过这种百鬼夜行的阵仗,还有小鬼抬棺,一看就不是简单货色!
“又是你个老不死的?”
楚阳却是一眼就将对方认了出来,只是搞不懂对方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在莞城交过一次手的永夜王。
上一次,他实力太弱,对上永夜王,真没什么胜算,但如今的他已经今非昔比,再对上永夜王,胜负犹未可知!
“怎么又是你这个小道士!”
棺材里的永夜王同样也发现了他,搂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妙龄女子从棺材中站了起来!
“卧槽!”
楚阳看到他竟然搂着一个活人时,是目瞪口呆,可当看清那个女子的样貌时,眉头不由得一挑,问道:“楚家人?”
这女子正是被楚家当作祭品献给永夜王的楚萱。
她怨恨地看着楚阳,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就是那个小杂种楚阳?”
“我?小杂种?呵呵?”
楚阳一下子被气乐了,说道:“你们一家人还真是有意思!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要不是你,我们家如何会落到如今的困境?我又何至于…”
楚萱看向一旁的永夜王说道:“他就是楚阳,你只要帮我杀了他,我一辈子跟着你!”
“好!”
永夜王下意识地看了眼楚阳手中的湛卢剑,接着取出一把黑气缭绕的鬼头刀,从棺材里飞了出来,立足于楚阳二十米开外的空中,说道:“上次,你有宝剑克制本王,本王才放了你一马!今日本王也有宝刀在手,看你如何猖狂?”
楚阳瞥了眼他手中的鬼头刀,讥讽道:“找了把破刀,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还是你觉得自己活够了?”
“哼!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今日便拿你作为聘礼送给本王爱妃!”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躲在坟地里呆着,还跑出来学人娶媳妇,真是太监逛青楼,可笑至极!”
“找死!”
永夜王眼神一寒,手中的鬼头刀绽放出森森寒芒,携带无匹的威势向楚阳斩去。
楚阳也不迟疑,控制着湛卢剑化为一道流光向鬼头刀激射而去。
“锵”的一声,刀剑相撞,是火星四射,双双被震退!
永夜王一把将飞回来的鬼头刀握在手中,接着身形一闪举刀向楚阳劈去。
楚阳也一把将湛卢剑握在手中,提剑迎了上去,与永夜王近身大战了起来。
锵锵锵…
两人在空中是快若闪电,仅仅眨眼的功夫,双方你来我往,对拼不下十次。
楚阳虽然在力量上比不过永夜王的天生神力,体质上也比不过他的铜皮铁骨,但凭借九天诛魔剑诀,一时间也能和他斗个不相上下。
这让永夜王是心惊不已,这才多久啊?就成长到了能和自己硬拼的地步!
楚阳经过一番对拼,也对他的实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比自己强不了多!
这也让他心中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现在的人间界,不管是人是妖还是魔,实力最高只能达到元丹期水平。
两人继续交手十几个回合后,永夜王选择了抽身后退,与楚阳拉开了些距离,问道:“你实力为何增长的如此快?”
楚阳不答反问道:“干嘛?又想跑了?”
永夜王瞄了眼楚萱,随即说道:“本王与你无冤无仇,来此也是受人所托,阻止你救人而已,只要你愿意退去,本王绝不为难你!”
“切!”
楚阳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怕死就怕死,还偏偏跑来多管闲事,怎么什么都有你?还不为难我,你为难个试试?”
“你…”
永夜王被气的不行,却又真心不想跟他拼命,因为实在太不划算了!
想他历经磨难,才修成游尸,成就不灭不老不死之身,如何愿意去跟人拼命?要是不小心万一挂了,那可就亏大了!
至于楚萱,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无尽岁月中的一个临时玩物而已,更是不值得他去跟楚阳拼命!
如若楚阳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实力,他顺手解决了就是,可现在的楚阳,让他感觉真没多大的胜算!
楚阳见他既生气又显得犹犹豫豫的样子,不耐烦地道:“到底还打不打?不打就带着你的这些游魂野鬼赶紧滚蛋!”
“欺本王太甚!”
永夜王被他这么一激,感到有些颜面无存,心一横,准备跟他再干一场,要是实在情况不对就立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