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傅砚辞骨节分明的手紧贴着门把手,在即将推开门的那一刻,听到来自少女的这句无比暧昧的话:
“而傅砚辞,是我的人。”
他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
言言为什么说这种话?
她到底在想什么?
——
沈钊在顾言溪说出那句话以后,直接懵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顾言溪,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
顾言溪懒得跟他废话,“沈钊,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的人帮你?”
她想了想,又愉悦地补充一句,“要是被人强行扒了衣服,传出去会更难听吧?”
沈钊的脸色倏然变得很难看。
他幽深的目光打量着顾言溪,想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想弄清楚她到底怎么了。
可最终只换来顾言溪的一声令下:
“动手吧。”
“顾言溪!”沈钊面色一白,“你要是这么做,以后无论你怎么讨好我,我都不会原谅你。”
顾言溪波澜不惊,“无所吊谓。”
名伦的保镖表现优异,三两下就把沈钊上身唯一的一件衬衫扒了。
沈钊又羞耻又愤怒,“顾言溪,你疯了!”
“对,我疯了。”
顾言溪哼笑,瞥了一眼那混乱的场面。
下一秒,她脸色骤变。
“慢着!”
保镖不明所以地放开了沈钊。
顾言溪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急切地走至沈钊跟前。
“顾言溪,你还想干什么?”沈钊不满地看着她。
顾言溪直勾勾地盯着沈钊被扒光衣服以后露出的腹部,“别废话,让我好好看看。”
“你是变态吧?为什么这么看我?”
顾言溪充耳不闻。
她的注意力只在一件事上。
沈钊的身上并没有刀捅过后留下的疤痕?!
两年前的那起绑架案中,为了救她而被绑匪捅了一刀的人难道不是沈钊吗?
那次她被绑匪下了药,意识并不清晰。
她只看到救她的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还看到绑匪将刀捅进了他的腹部……
第二天,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了自己的卧室。
顾婉告诉她,是沈钊把她送回来的。
从那以后,她对沈钊的好感,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
门外的傅砚辞透过门缝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薄唇微抿,眸光黯淡下去。
言言之所以让人脱掉沈钊的衣服,就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看他的腹肌?
她还一直盯着看。
就这么好看?
她就这么喜欢沈钊?喜欢到那样平庸的身材都能吸引她的目光?
那颗原本惊喜躁动的心,在这一瞬,重新回归冷寂。
傅砚辞黑着脸离开,走向了另一角的台球室。
接到傅南依电话的时候,他刚好就在名伦,正跟几个朋友约着打台球。
“回来了?”
秦一铭跟韩放循声望过去。
却被傅砚辞浑身挟带的冰冷气息冻了个哆嗦。
“怎……怎么了这是?”秦一铭声音小了几个度。
“没事。”傅砚辞眸光深处是如寒潭般的幽冷和凄凉。
他头也不抬地走过去,从秦一铭手中接过球杆,淡声道:“继续。”
韩放不放心地看他一眼,“确定还要打?”
他怎么觉得傅砚辞看上去兴致乏乏的样子呢?
“当然。”傅砚辞冷笑两声,压下喉咙处涌上来的苦涩。
韩放转身从酒柜取了两瓶威士忌和两个小酒杯。
“老规矩,进一个球,一杯酒。”
秦一铭在一旁笑,“韩放,你跟傅砚辞也敢这么玩?别到时候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还要我送你回家。”
跟傅砚辞打过台球的人,谁不知道他技术好得令人发指?
韩放挑眉,“就是得跟傅砚辞打,才算是挑战,不然没劲。”
“啧啧!”秦一铭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他已经做好看秦一铭喝到狂吐不止的准备了。
工作人员当即摆好了球。
傅砚辞单手拿着球杆站在一旁,“你先开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