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解读双氏书上的金文内容,其实也是个枯燥繁复的事情,但比起之前的拼凑工作来确实要好上不少。
而且还能和陈教授学习认识金文,陈景还是觉得很有意思的。
他本身对于学习接触新的知识也比较积极。
实际上不管是什么知识,能学习下都是好事情,指不定那天就用上了呢。
知识的力量,是无穷的。
这个过程中,孔雪就一直安静的等在旁边,不时见着茶冷了就添些热水或是重新泡上一壶,临近午饭点的时候,更是在询问过陈教授后,去厨房准备午餐。
“小陈,小孔不错。”陈教授趁着喝茶休息的时候,开口夸赞了句。
陈景闻言自是笑着点头。
“男人这辈子,找到一个好的妻子,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陈教授这么说着,眼中也不免露出些缅怀。
“一个好的妻子,婚姻家庭才能和睦,男人才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事业和理想上。”
“古人说的成家立业,这个家需得和睦幸福,才能把业立起来啊。”
这都是老人家的经验之谈,陈景自是听得认真,还说着:“陈教授您夫人,肯定也极好吧。”
“她啊……”陈教授脸上露出笑意:“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真要说多贤惠,倒真是说不上。”
边说着,陈教授起身走到电视柜前,拿起了上面的一张合影,目光温柔的擦拭了下,又道:“她出身很好,家里还有几个姐姐,从小到大家务做得不多,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她都还不怎么会做饭,把糖当盐是常有的事情。”
陈景好奇的看了眼合影。
这应该是约莫十几二十年前拍的照片,看起来有些陈旧,陈教授和他的夫人依偎在一起,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后来我说我来做饭,但她性子倔,趁着空闲时间跑到单位食堂去免费帮忙,花了些时间把厨艺练了上来,那个时候我们的工作也忙,我记得那段时间她瘦了好几斤……”陈教授继续说着。
陈景则饶有兴趣的听着。
只不过陈教授说着说着,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了起来,最后长长叹了口气,把合影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一晃眼,她都走了好几年了,真想再看她一眼啊。”
“也不知道死后有没有机会在
陈景见他如此,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来。
‘我这一生都是鉴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以陈教授的学识却说出了死后、来生再见,这句话套用在他老人家身上,却也算贴切。
“小陈,好好和小孔处着,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阴。”陈教授伸手拍了拍陈景的肩膀。
“嗯。”陈景点点头,对这句话也是非常认同的。
人生无常,惜福眼前。
…………
当天傍晚时分,陈景和孔雪才离开了陈教授家,回到了两人的小家。
双氏书的金文翻译解读工作进展得很快,陈教授在这方面确实是专家,那怕边翻译边教导陈景,今天也翻译了一半多了。
明天应该就能完全翻译出来了。
小两口洗漱上床后,陈景还和孔雪说起了陈教授和他夫人的故事。
孔雪听完后,极漂亮的眼眸中露出些憧憬神色,说着:“陈教授和他夫人也算是共白头了呢,真好。”
陈教授夫人过世时年岁也不小了,两人确实可说此生共白头了。
“是啊,就是现在独留陈教授一人,他要承受阴阳相隔之苦。”陈景应着。
“小陈~”孔雪忽的从陈景怀里坐了起来,双眼认真的看着他,说着:“以后我要是先走了,你要好好的。”
陈景一愣,先是哭笑不得,然后没好气的道:“雪姐,咱们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我二十出头,你才不到三十,咱们还有很多好日子呢。”陈景把大姐姐抱在了怀里,边嗅着她身上的淡雅幽香,边说着。
女人总是要比男人感性的,孔雪听了陈教授和他夫人的故事后,心中有些触动也是正常的。
小两口在床上聊会儿天,陈景的手就开始有些不规矩起来了。
“别~”孔雪按住了他作怪的大手,嗔怪道:“你脸上还有伤呢。”
“都是皮外伤,再说脸上的伤又没影响。”陈景继续着某些不可说的动作。
孔雪欺霜赛雪的脸颊快速变得绯红起来,微微气喘道:“万一,万一碰到脸上的伤口,很疼的。”
“没事儿,我不怕疼。”
“你呀~”孔雪见实在阻止不了自家转换成泰迪模式的小奶狗,只好凑到他耳边,带着几分羞涩的道:“不能太久,还有~今晚你躺着。”
嗯,大姐姐还是担心大男孩碰到脸上的伤口,所以决定今晚转变一下位置,虽然那样很累,也让觉得她有些羞怯。
…………
翌日,陈景和孔雪吃过早餐后,再度去往陈教授家。
“小陈,要是今天就能翻译解读完那些金文的话,你准备多久启程去湘南?”路上的时候,孔雪开口问着。
陈景想了想:“警局那边要是没有其他事情了的话,我想越快去越好。”
“那你给吴警官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
陈景点点头,刚拿出手机准备给吴春永打电话,却没想到对方刚好发了几条信息过来,他立刻心中微动。
打开信息一看,果然是数张照片,尽皆照的是羊皮,其中一些陈景很熟悉,就是记载着结绿的那张元朝羊皮,另外一些也同样是写着八思巴文的羊皮,估计便是那蔑里乞.大也孙留下来的了。
昨天吴春永并没有发照片,估计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拍。
陈景见着这些照片,尤其是蔑里乞.大也孙留下的羊皮的照片,眼中不免闪过些激动和期待之色。
这上面毕竟记载着有关砥厄的线索啊,如果悬黎之后真是找寻砥厄的话,那现在就到手了线索,到时候找寻起来就要容易很多了,陈景如何能不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