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不能。
不能理解。
大脑混乱一片，实在摸不准状况的赤井玛丽。
也只能够选择沉默是金，冷眼旁观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说直白点。
就是人麻了。
见此佐野也就没再继续自己那无意义的嘲讽，转而问起了正事：“为什么你变小了，会是国中生的年纪，明明别人都是变成了一年级的小学生……难道是因为变小时的基础年龄，有所不同的原因吗，按照那样来推算的话……你原来大概是二十几岁？”
说到这里，赤井玛丽的神情终于是有了些许的变化。
“……别人都是，你知道的变小的人，不止两个吗。”
赤井玛丽这才想起来，先前佐野好像说过，“前两个的珍贵素材”，也就是说，在他眼里，自己是第三个。
“江户川柯南……不，应该是工藤新一，另一个是谁？”
眼看一提到正事，赤井玛丽就不再沉默。
佐野当即勾了勾嘴角，但还是先伸手，把自己的手枪打火机给收了回来，然后才反问道：“问别人问题之前，难道不是应该要先把别人的问题回答了吗，这可是最基础的礼貌啊……别身体变小了，就连脾性也跟着一块回到国中时期，那样很讨人厌的。”
赤井玛丽嘴角一抽。
可考虑到这一份情报的重要性，还是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深吸一口气道：“不是二十几岁，我这边减少的年龄……可能是你说的那两个素材的三四倍。”
……三四倍？
佐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顿时诧异地瞪了下眼睛。
“那你原来不是得四五十岁……你该不会是世良真纯她妈吧？”
看着佐野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赤井玛丽顿时脸一黑：“你难道不知道，当面探究女性的年龄，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吗，心里有数就行了说出来干嘛？”
只是肯定了年龄问题，对于身份问题，则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吗……但不论怎么看也只能是这个了吧。
佐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原本佐野还以为，这个金毛萝莉，大概率会是赤井秀一兄妹的表姐，又或者堂姐，再或者小姨妈什么的呢。
没想到答案居然会这么刺激……
只是这么一来的话，缩小后的身体年龄，与缩小前的身体年龄之间的差距，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规律呢。
不是固定的十岁。
也不是固定缩小后的年龄。
……等一下，仔细想想的话，还有另一个“素材”在呢。
佐野突然想了起来。
贝尔摩德。
作为初代……或许只能说是上一代素材，贝尔摩德并没有缩小，只不过是身体年龄固定，算是永葆青春。
当然是不是长生不死，还不好说。
再当然大概率应该不是的——不然实验也不会再继续。
更不会出现后面的新素材。
可重点在于，原本的佐野，没把这一点给考虑在内。
这个金毛萝莉没直接变成一年级小学生。
或许就是因为在这个年纪，被喂下了那个药，以至于出现了和贝尔摩德一样的症状，永远都是这个模样。
而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金毛萝莉经过了长年的训练，加入了MI6，到了这来……但就现在的状况来说。
这只金毛萝莉确实是变小，而非停留了的。
嗯……一半一半的几率，没有察觉地选了正确的选项。
运气不错。
而赤井玛丽也是等到了，佐野似乎是接受了这一事实过后，这才又开口问道：“行了，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都知道哪些变小的人，什么时候，怎么知道的，另外，你到底知道多少的事情，只要是相关的情报，都告诉我。”
然而对此佐野却是并没有理会，依旧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变小的，又是因为谁，怎么变小的？”
赤井玛丽眉头一皱，不满道：“你刚才自己不还说了，问别人问题之前，应该先把别人的问题回答了吗。”
“可是你并没有完全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吗。”
佐野耍赖道：“而且你刚才问的，那哪是一个问题？”
……想靠着一个年龄，就让自己把所有情报都吐出去。
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
佐野满心鄙夷。
“那你也可以选择挑选其中一个问题回答啊。”
赤井玛丽话才刚出口，佐野就脑袋一撇：“不，因为你刚才的行为，现在我对你那边的情报，已经是一点兴趣都没了，所以，情报交换就此终止。”
一听这话，赤井玛丽顿时就感觉有些目瞪口呆。
“什么鬼，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幼稚？”
面对赤井玛丽压抑不住的火气，佐野嗤笑一声：“第一，对于你的年纪来说，我确实是小孩子没错，第二，就身体而言，咱俩到底谁才是小孩一眼就知。”
说着，佐野起身按着赤井玛丽的脑袋就是一顿摩擦。
“对了，说到小孩子，你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是穿一件纸尿裤，不然尽管你的意识不是小孩子，但身体终究还是小孩子，搞不好玩完火就会尿床。”
在给了赤井玛丽一番，和早先灰原哀一样的嘲讽过后。
佐野转身就准备撤退。
留下赤井玛丽一脸懵逼。
因为就这一趟下来来看，双方的收益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对等的——佐野确定了赤井玛丽是变小者，确定了她的年龄，立场，以及和世良真纯之间的关系。
而反观赤井玛丽这头，除了确定佐野并非敌人以外，也就是知道了个变小者们的数量，再往实际一点方向看。
赤井玛丽想避开没能避开，被无缘无故地暴打一顿不说，后面更是又被戏耍嘲讽，从各种意义各种层次上的。
自己这亏得特么裤衩子都快赔进去了啊！
“砰！”
眼睁睁看着佐野关门离去后，赤井玛丽依旧感觉有点浑浑噩噩的……早先世良真纯跟她讲过这人有病，还很麻烦的时候，她还没怎么放在心上，觉得一个区区的高中生侦探，不过是偶然得知了一些东西。
所以才能占据那么一些，信息差优势，欺负欺负世良真纯那个傻丫头也就算了，再牛逼又能牛逼到哪去？
可现在赤井玛丽不这么想了。
特么的现在自己就是情愿跟那个组织正面干上一波。
都不想再跟那个神经病有任何牵扯！
……不对，这家伙好像本来就是个神经病来着的？
赤井玛丽猛然想起，在针对于佐野的调查结果里，显示这家伙曾入住过精神科，只是因为后面很快就又出院，并且一直以来都没有闹出过什么动静来。
所以下意识就忽略了。
啧，合着自己刚才居然是在试图跟一个精神病交流吗。
赤井玛丽抚额叹气，悔恨不已。
而另一头。
佐野在返回到餐厅时，浅井成实早已经是解决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