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岩凝重警惕的声音落下。
陆乙望着远处那伟岸巨人的目光中,也带出一缕不可思议来
心中泛起的滔天骇浪,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十万丈的法体!!”
眼见那‘巨人’自之前敖青破坏出的巨洞缓缓浮出,迎着这边磐石军无数炽烈军阵巍峨而立。
陆乙这边心中震撼甚至还未能完整转完一圈。
耳边已传出敖青带着些忌惮的清冷声音。
“看来磐石军露面后,连波连这样的人物……都坐不住了!”
说罢,更是犹如介绍一般,以自己伟岸意志扫过陆乙淡淡道:
“陆乙,这铁雾城虽说无数势力堪称五花八门!”
“可归根究底,还是有人统率的!”
“此时你我面前这位‘波连神君’,便是如今铁雾城名义上的城主!”
随着这边敖青的介绍一落。
陆乙目光,也自然而然的投在那边‘波连神君’身上。
此时在陆乙看来。
‘波连神君’从外打扮上看,就与之前曾拦截过敖青的那位恐猎神君一般。
通体都显露着一股子浓郁的蛮荒之意。
此时整个人屹立在那边虚空中,无数仿若磐石般硬朗的身躯,更是隐隐散发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狂野之意。
而最让陆乙心惊的,也并非这波连神君的打扮或是气息。
“半步彼岸相搏,看的凭的几乎全是法体大小!”
“之前苏岩不过五万丈的法体,就能将四名同阶的半步彼岸压着打!”
“如今这波连神君法体足足是万丈,他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我这边又有谁能抵挡?”
随着心中紧张一闪而过。
到了如今这个时节,陆乙心中早就没了当初动不动就准备唤出自己混沌之神‘搏一把’的意思。
自家人知自家事。
陆乙的那尊混沌之身虽说在白杨君口中是所谓的‘无上大道’之一。
可若真的论起实力,大概也就是神君绝顶的境界。
“若是一般的半步彼岸,混沌之身或许还能搏一搏……可若是这法体十万丈的波连神君?”
随着念头最后闪烁。
陆乙就觉得对面铁雾城附近的虚空猛的一颤。
紧接着,就犹如眼前瞬间震动,扭曲一般。
陆乙耳中,直接就响起一个伟岸大气至极的男子声音。
“敖青郡主既然不愿在我铁雾城做客,走便走了!”
“我等也没想追究您损毁护城大阵的事情!”
“此时……又何必带人回来寻仇?”
随着对面不断荡漾而来的男子声音。
陆乙眼中不过一动,还未来得及开口。
他身边的敖青已经气息猛的一震,同样以气息震颤荡漾过去道:
“波连,当初本宫被你等囚在白金之海时,你可没有这般好说话!”
“怎的今日见本宫寻了帮手回来,就心中胆怯了?”
说罢,更是在一边陆乙微微变得古怪的目光中继续荡漾神念,冷笑道:
“我旧日大军的浮空要塞,你想必不会不认识!”
“今日你纵然有千般伟力……莫非,就敢碰这磐石要塞哪怕一下?”
随着敖青带着些威胁之意的神念之音朝着对面不断荡漾过去。
不论铁雾城附近的无数神君,还是陆乙这边‘磐石要塞’附近的无数磐石军军阵,都是一片安静肃杀。
就连自己陆乙,都因为敖青方才的话在目中闪出些稀奇来。
“听敖青的话,这波连……莫非根本不敢和正经的旧日大军动手?”
随着这边陆乙心中念头闪烁。
对面法体足足十万丈的波连神君,却是连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
直接就有一股子笑意从其法体口中荡漾过来。
“敖青殿下真会开玩笑!”
“浮空要塞乃至高大军根本,动之……便是不死不休!”
“可您身侧这无数大军,却不在此列!”
说罢,语气中更是带出些揶揄之意出来。
“还是说,您身边这整整一军……要临敌不战,直接缩回浮空要塞?”
一番话,波连神君说的不徐不疾。
话音落下后,其法体荡漾而出的目光更是仿佛有如实质一般。
瞬间就跨越了无穷虚空,直直朝着陆乙身边的白杨君照来。
“我观这一位气息倒是陌生的很,不过仔细瞧来……都像是古仙国一脉!”
“此时,怎的要与旧日大军混在一处了?”
“……”
“哦?”
见对面波连神君不过寥寥几句话,就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陆乙身边的白杨君倒是不慌不忙,直接就微微一笑道:
“都说两军交战,攻心为上!”
“阁下这一手攻心之术,倒是颇有些意思……”
两句话说完。
白杨君接下来的话,就让在场所有人眼中都闪出些惊愕来。
“只不过这攻心之术,素来都是旁门小道罢了!”
“滚滚大势面前,任你千般打算,万种算计……又有何用?”
话音未落。
一身白袍的白杨君甚至已缓缓渡步,朝着前方虚空行去。
每走一步,身形便犹如传说的巨灵一般,猛的一下子变得一圈。
等其数十步出去后。
陆乙前方不远的虚空中,已赫然多了位衣带飘飘,一身白袍的伟岸身影。
“法体……十万丈!!”
瞧着白杨君堪称伟岸的潇洒身影。
不仅陆乙眼中猛的一震,就连一边的黑龙敖青与磐石军郡主苏岩,都纷纷在眸中闪出些震撼来。
接着,便是黑龙敖青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神念荡漾声。
“这白杨君实力竟如此之恐怖?”
“光是此时现出的法体……就有足足十万丈?”
“……”
“光是……现在?”
听着敖青的话。
陆乙看着白杨君伟岸背影的目光闪出些古怪,又哪里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这敖青,倒是时刻没忘记给白杨君上眼药……”
“她这般作死,难不成就不怕白杨君真的不管不顾……直接对她下手?”
随着心中荒谬猛的一转。
前方法体大小与对面波连神君一般无二的白杨君,却是仿佛没注意到敖青的小动作一般。
而是以一种及其雍容的笑声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