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此刻愣是一改抠搜的性子,把解毒丸不要钱的往卓远的嘴里倒。
幸好老板的药都是入口即化的,要不然,就等着吞进肚子里面慢慢消化,怕是人都死翘翘了。
一瓶,两瓶,直到第三瓶解毒丸全部喂下去了,卓远耳朵,鼻子流出来的血,才慢慢开始变红。
秦琼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是浓浓的后怕,就差那么一代点点,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卓远死在他们的面前了。
秦琼完全不注意到自己的手都有些发抖,这样的场景,让他突然想起了曾经的队友,就那样死在他的面前,而他无能为力。
顿时一下子有些脱力,跌坐在地上。
山奈连忙把秦琼给扶了起来,觉得他有些不争气,就这点胆子,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老板身边的第一贴心人呢?
温小刀刚才放的血不少,嘴唇微微有些发白,但她却顾不上那么多,扯过卓远的手。
喝了她那么多血,还吃了三瓶解毒丸,却只是解了三分之一的毒,这下毒的人,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至少练毒的本事,不在她之下。
“老板,卓远先生怎么样了?”
温小刀放下了卓远的手,语气却没有平常那么淡定了,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引起的,还是太过担心。
她的声音都有些底气不足:“中毒太久了……”
秦琼神情一顿,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老板这样的话,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没有把人给救回来的话,那……
秦琼不敢想出现这样的后果,老板会多难过。
司冥伸手握住了温小刀的手,好像这样就能给她一点力量,能安抚她了一样。
温小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若是三天之内不能把余毒解了,他这辈子,只能成为废人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已经清楚的知道卓远的毒多严重了,三天时间,应该是不够的。
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卓远也听到了温小刀的话,张了张嘴,只可惜,他现在没什么力气,要不然,他一定会跟表妹说,没关系的,就算是三天无法给他解了余毒也没事。
他生命力可顽强了,绝对不会因为要成为废人了就自暴自弃的,他会努力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的。
对于他来说能活着就行了,什么废人不废人的,一点都不重要。
但心里还是酸酸的,只觉得,老天真是会开玩笑,之前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结果柳暗花明。
看到温小刀这个表妹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真的苦尽甘来了,这次算是因祸得福,能彻底的脱离了莱特家族了。
哪成想他竟然被人给下毒了,他自己不敢说样样精通,但是因为受制于莱特家族,他也是研究过各种毒药的。
刚才毒发的时候,他只觉得身体好冷好冷,就好像一下子被人给扔到了冰窖里面去一样,然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也感觉不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五感渐失是什么感觉了,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很快,一股血腥又夹杂着一股清香的味道,把他从五感渐失的感觉中拉了回来。
嘴巴被掰得的太厉害,现在两颊生疼,随后那有些冰冷的感觉消失了,然后就是浑身好像被什么撕扯一样的痛苦。
这毒的感受,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更明白,表妹为了把他给抢救回来,定是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
要是他还不知道好歹,还要责怪表妹不能让他活蹦乱跳,他都要唾弃自己不是个人。
温小刀回望了一眼司冥,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司冥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做什么就做,不要担心!”
卓远中的毒,非常的复杂,她要分析血液里面的毒,需要的时间不会太少,还不要说要找解药,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如果之前她没有见识到拍卖场的主人伊多·巴里的手段,或许卓远这个表哥,真的要废了。
只是她清楚,她要回去求助伊多·巴里的话,有些事情,就要超出她的预判了。
看着温小刀有些发白的嘴唇,司冥心疼得不行,直接用力拉着温小刀坐下:“你好好休息,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温小刀一贯是单打独斗惯了,听到司冥的话,神情微微顿了一下。
突然想起了曾经她的一个对手临死前对她的诅咒,说她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注定是要做孤家寡人的,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
以前她觉得这些对她来说不重要的,但现在,她竟然生出了妄念。
内心翻滚着无数的情绪,最后却又慢慢的归于平静,那张精致又美丽的小脸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
既然生出了妄念,那她就不会把这些妄念给压制下去,无论是权利,亲人,朋友还是挚爱,她都要!
司冥取了一些卓远的血,避开众人的又再次往拍卖场的方向而去。
秦琼和山奈都很懂规矩的什么都没有问,一个细心的照看卓远,一个则是小心的给温小刀配药。
看着山奈恨不得自己亲自把所有的药都亲自尝一遍的样子,温小刀顿时觉得之前为了云霄表哥跟伊多·巴里交易不算亏了。
毕竟云霄表哥好歹也送了一个勉强算是忠心的人到她身边,就算以后他们要反目成仇,但是至少现在,这份亲情是存在的。
脑子里面已经在回想之前伊多·巴里说的卜弋岛,半点头绪都没有,反正她印象当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之前一直装死的小青,此刻大概已经感觉到安全了,这才慢悠悠的爬了过来,用尾巴轻轻的扫过温小刀的手心。
要不是它记得温小刀这个女人多凶残,它可是压根克制不了温小刀血液对它的诱惑。
嗯,真的(╯▽╰)好香~~啊,好想好想喝一口啊!
自己养的宠物,尾巴一翘,温小刀就知道它想要干什么,直接敲了一下它的脑袋:“给我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