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你做什么,疯了?”
这不是晚上,来来往往的佣人那么多,一个不小心被人看见。
传到夏老爷子耳朵里的话,她不敢想象夏老爷子会被气成什么样。
“装啊。”
男人并没有理会她的恼怒,居高临下地看她:“不是不熟,怎么不继续装了?”
离得太近,颜夏能够闻到司景怀身上凌冽的香气。
一如从前。
但她知道,现在自己跟司景怀,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
以司景怀的性子,现在没有动自己,不过是还没想好怎么惩罚自己。
也有可能他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狩猎者抓到猎物时的玩弄。
等他哪天玩儿够了,就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下死手。
她略垂着头,沉吟了片刻。
“司景怀,有什么就冲我来。”
“冲你来?”
听了颜夏的话,司景怀冷哼着重复一句。
修长的手指抬起颜夏的下巴,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冲你来?”
颜夏没说话。
这似乎激怒了司景怀。
他猛然脸色一变,粗粝的手指紧紧捏着颜夏的下巴。
颜夏吃疼轻哼。
就听到司景怀略带狠厉的声音自上而下地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嗯!?”
“你说,我要怎么冲你来,孩子才能回来!?”
颜夏一愣。
只是见面后,司景怀第二次提起那个已经不在的孩子。
她看着司景怀凛冽的如同寒冬般的眉眼,有一瞬间的失神。
随即又惨然一笑。
“呵呵,孩子?”
她惨然一笑:“司总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那个孩子?”
现在看司景怀的态度,当初流产的事情可能跟司景怀没有关系。
但是,跟司家是一定有关系的。
<divcss=tadv>司景怀看她前一秒还在求饶,下一秒就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那双深邃的眸子再度沉下去,眸子里尽是不可言说的晦暗。
手上力道也愈发加重。
“资格?”
“颜夏,你别忘了我当初说过什么!”
颜夏心尖儿一颤。
就听到司景怀继续说:“如果非要谈资格,我不介意现在就回去跟夏老爷子好好说说。”
“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景怀总能轻易地拿捏住颜夏的命门。
颜夏刚刚还满是愠怒的眸子瞬间冷静下来。
但司景怀松开对她的桎梏,转身去开门。
颜夏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等等。”
颜夏轻声道:“别去。”
她声音带着祈求。
夏老爷子年纪大了,若是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
她不敢想象。
司景怀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怎么,觉得见不得人?”
“当初主动爬床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颜夏轻咬着牙。
她一向是敢作敢当的性子。
当初招惹司景怀本来就是自己主动的。
她不削于又当又立。
只是夏老爷子的身体,受不得摧残。
她紧紧抿着唇,只倔强地盯着司景怀。
“我说过,有什么冲我来。”
“外公他……身体不好。”
老爷子对自己是真的很好,颜夏第一次开始在乎别人的看法。
她不想顶着这张脸让夏老爷子伤心。
“啧。”
司景怀眸子染上几分恶劣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