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凉歌在纸上写好字,递给了云岚凤。
云岚凤着急的朝凉歌摆手,在纸上写道:“小歌,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要去。”
“妈,能有什么事啊,有常牧在呢,他可是厉害着呢,您放心吧,而且你女儿我一向福大命大,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的,放心吧。”这些字,凉歌写了半天。
可是云岚凤就是死活不同意,不松手。
“妈,小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只有我这个姐姐了,我不能不管他。”凉歌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听到这些,云岚凤才似乎有所松动了。
凉歌接着又写道:“妈,我只是去乡下,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别担心,小策的爸爸抛下他们母子跑了,我不管他,他就真的太可怜了。”
云岚凤这才松了手,她摸了摸凉歌的小脸,眸子里闪烁着担忧的神色,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凉歌这才笑了,抱了抱云岚凤,转身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李嫂蹲在云岚凤的面前,忍不住用口型问了一句:“夫人,怎么了?”
云岚凤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阻止不了,就只能期望她能够平安回来了,她砖头看向常牧,对他招了招手。
常牧急忙走过去,便看到云岚凤递给了自己一张纸条。
纸上只有七个字:照顾好小歌,谢谢。
常牧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不仅仅是少爷交给自己的任务,也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嘱托,更是自己对凉歌的一份责任。
云岚凤叹了一口气,这两天她总觉得心里跳的厉害,十分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昨晚她做了噩梦,梦到凉歌浑身是血躺在马路上,没人管,云岚凤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可所有人都好像看不到她似得,围在凉歌的身边。
她大声祈求他们,请他们救救凉歌,可没有一个人上前,大家都这样冷眼看着。
无论她怎么叫都不管用,她是被憋醒的,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浑身冒着冷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这只是一场噩梦。
可即便是噩梦,她还是吓的心里不能自已,这两天一直都提心吊胆,听说凉歌要去乡下,她就提着心。
如今官陌不去了,只有她自己,云岚凤更加担心了,可她又阻止不了。
凉歌提着换洗的东西下楼,东西被常牧接过去,她走到李嫂面前叮咛道:“李嫂,我走了,你在家里好好照顾我妈。”
李嫂点了点头。
凉歌跟云岚凤抱了抱,这才往外走。
云岚凤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叹了一口气回房间了。
凉歌给云岚凤找了活干,她现在每天都在房间做手工,既可以挣钱,又可以打发时间,云岚凤觉得自从做了这些开始,她的心就慢慢安静了下来。
李嫂也坐在一旁,两人一起做,互相做伴,倒是挺惬意,只是今天云岚凤明显做的有些心不在焉。
从医院接着马策,他们一行人就回了马策的老家。
马策的老家距离市里一百公里的一个小村庄,没几个小时就到了。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马策的家里的时候,马策的家里竟然是有人的!
马策猛的就冲了进去。
凉歌和常牧也急忙进去了。
只见正屋中,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女人,马策正和这两个人对峙着,中年男子的长相与马策眉宇间有些相似之处,该是马策的那跑了的父亲了。
“你还有脸回来?!”马策一脸怒容的吼叫着。
男人满脸愧疚的神色,可他还是吼道:“你个小兔崽子,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你不是跟这个女人跑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马策对自己的父亲失望至极。
看到凉歌和常牧一行人,马父的脸上顿时就难看了,对着马策大声的吼道:“你怎么跟老子说话的?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吗?你妈妈怎么教的你,你都忘了?”
“你还记得我妈?”马策冷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在我妈最需要你,最需要钱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你个小兔崽子!”马父顿时怒了,直接脱下一只鞋来,朝着马策就要打过去,却被身边的女人拉住了胳膊。
凉歌也一下子走过去,把马策护在了身后。
凉歌这样下意识保护马策的举动,让马策心中竟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姐姐就像妈妈一样,每次都在爸爸喝醉酒要打自己的时候,把自己护在身后。
中年女子应该就是奸妇了,她拉住了马父,对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凉歌这些人的来历之前,她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马哥,你先看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穿的那么好,外面好像还有好几个人和车呢。”
这些人一看就都是有钱人。
凉歌皱眉看着这两人,心里有些厌恶,有这样一个父亲,凉歌为马策赶到可怜。
她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凉震夏对自己缺少些关爱,可却从来都不像马父这样,动辄就要上手的。
“你就是小策的爸爸?”凉歌站在那里,镇定自若,眯着眼睛问着,身上自有一股凌厉的气势散发出来。
马父被凉歌这样的问话问住了,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在妻子得了癌症以后,不想法设法的抱住妻子的性命,即便没有钱,也应该陪在妻子的身边,可他却跟别的女人跑了,带走了家里全部的家当。
让一个孩子和一个妇孺,挨饿受冻,让妻子因为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期,命丧黄泉。
这样的一个男人,不配做马策的父亲!
马母是那么温柔的一个女人,却嫁给而这样一个男人。
凉歌挺直了后背,对马父说道:“从今以后,马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妄想小策以后会给你养老。”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这么说啊!就算他不认,我也是他爸!他敢不认我试试他!”马父听到凉歌这样说顿时留怒了,心里也涌起一股害怕,他是真害怕老了老了,没人给他养老。
他就是吃定了马策不敢反抗自己,所以才敢这么做的。
“凭你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凉歌冷着脸,那浑身散发的寒意,不怒自威的气势,让马父竟然不敢反驳。
可是,养儿防老,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
“你……”马父结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转而对马策吼道:“你妈呢,你妈肯定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