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年手中是一枚铜钱,算是有不少悠久历史的了。起初看着好像还挺普通的,但是越看越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
这人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年轻少爷的样子。
见他长得面若桃花,唇红齿白。一张漂亮的脸啊,是他以前都没见过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会勾人一样。
“能让我仔细看看吗?”
对方伸出手,问道。
宁书嘴唇被他咬的有些发白,把东西给递了过去,脸色也有点苍白。
典当行的人把那铜钱用着放大镜一看,觉得这东西不简单。但是他见识没那么高深,于是把东西还了回去,让这位年轻的青年等等。
不一会儿,就有个穿着中山装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还带着一副细细的眼睛。接过宁书手中的东西,仔细看了一下。
然后开始心惊,他抬起眼眸,不动声色地问:“这位爷,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个东西?”
宁书垂着眼眸,轻声道:“别人送的。”
他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捏着,脑袋有点浮沉,也有点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老板把这东西给递了回来,开口道:“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还做不了主。爷,你在这里再等等,等我们老板来了,再跟你细谈,怎么样?”
宁书有点心不在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老板同伙计使了一个眼色,让伙计把人给看好。然后转身进了后面,却是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是刘副官吗?”
.....
典当行的伙计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年轻的青年,一会儿假装拿着鸡杆子扫扫灰尘,一边眼睛滴溜溜的往人家身上看去。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会有男人生的这么好看,真是不明白。
宁书低垂着脑袋,脑海里浮现军爷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他紧紧地抓着那枚铜钱,睫毛剧烈颤抖了一下。
然后猛然站了起来。
伙计警惕地看了过去,问:“爷,你这是要去哪啊,您不等等吗?”
宁书抬眸看去,摇摇头,出声道:“我不卖了。”
伙计看上去有点焦急,忍不住道:“可东西可值钱了,恐怕全临海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它了。您要是缺钱,别管是什么问题,它都能救了你。”
这是一个任何人,听了都会心动的话。
但是宁书想也没有多想地拒绝了:“抱歉,我不想卖了。”
伙计还没来得及出去拦,青年就出去了。打电话回来的老板问:“人呢?”
伙计说:“人走了。”
“你个蠢货。”老板气得脸都红了:“我让你留着他,要是让他跑了,我们都完蛋吧,还不快出去追人把人给堵着!”
那枚铜钱是什么来历,就算是他也在书上见过。而十几年前,则是被那位傅先生用重金当成了生日礼物送给了夫人,那自然是在少帅的手中。
只是不知道这枚跟玉玺一样的铜钱,怎么会落在这个青年的手中。
老板心生警惕,立马通电话报信。
....
宁书从典当行出来后,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顺着人流走着,路边的黄包车跑过。还有卖报的小男孩在不断吆喝着:“重大消息,重大消息,宁家商贾生意被截,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现在要垮了....”
宁书停住脚步,只觉得耳边像是有什么在叫着。
让人大白天的,冒出一身的冷汗。
只是他握着那枚铜钱的手,迟迟没有放开。
宁书没有后悔从典当行里出来,他只是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他手心握着那个铜钱,有些呼吸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青年也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等他回过神来。也不知道到了何处,人也变少了。
宁书看着路边的摊子,吃了一碗馄饨后。
大脑也有些茫然,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宁家。
只是他刚走了几步,身后就有汽车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
军靴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落在了青年的心上,猛然一突了起来。
宁书看去。
军爷站在他面前,那双墨蓝的眼眸此时看上去有点凉薄。看的他莫名打了一个哆嗦,皮肤起了些许寒意的鸡皮疙瘩。
“上车。”
傅斯年看了他一眼,出声道。
嗓音低沉没有温度。
宁书走了上去,副官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然后温当的开车。
傅斯年从上车后,没有出声说过一句话。
青年心中有些惴惴,不由得轻声询问:“少帅怎么知道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