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秋那副恐怖的模样，慕凌雪身躯僵硬，心虚之下不敢直视叶秋的眼睛。
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但是被死死地掐住脸颊和脖子的她根本无处可躲。
“叶秋......疼......疼。”
熟悉的那股温柔委婉的声音响起，只是不同于上次慕凌雪这么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
现在的她，声音中多了一丝颤抖，一丝哀求。
“疼？”
叶秋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反问道。
松开那只捏住脸颊的手，他把自己膨胀了一大圈肌肉虬结，青筋如巨蟒跳动的手臂放在慕凌雪面前。
“有我这样强行发力，每一寸肌肉纤维都被撕裂，每一段筋骨都在哀嚎，像被刀割、铁锤砸、热锅烫、蚂蚁咬。”
“那样疼吗？”
“不拼拼命，我这可是见不到你的面，就被你的好手下给斩杀了。”
看着粗壮不似人形，上面的肌肉在微微抽搐颤抖的手臂。
慕凌雪吓得眼眶通红。
她结结巴巴地低声说道：“对......对不起，我不......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叶秋打断了慕凌雪的说话，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她的美眸说道：“不知道我那天出狱？”
“不知道卡车没撞死我？”
“还是，不知道那份dna样本会让我变成强女干犯，家破人亡？”
叶秋的语气很平静。
平静到慕凌雪双腿发软，心脏恐惧的都快要跳出胸腔。
她不发一言，不敢回答。
然而，叶秋接下来的话却将自己直接逼上悬崖。
“王锋和李思思诬陷我的那份dna是你提供的吧。”
“不然，从来对我若即若离的你，为什么会在开庭的前一夜找上我。”
明明是两个问句。
叶秋却用无比平静的陈述语气盯着自己的眼睛说了出来。
在这凌厉的眼神之下，慕凌雪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丢到人群中一样。
想躲，却无处可藏。
那些美丽面孔下不为人知的阴暗，被丢到了烈日底下暴晒。
让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散发着丑陋恶心的气息。
特别是，眼前的人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遭受了无比沉重的打击。
尽管，她一开始也是被人利用，没想到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
但事实就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怎么，不编点理由，比如来点苦衷什么的？”
看着一阵沉默的慕凌雪，叶秋戏谑地追问道。
然而有点出乎叶秋的意料的是，慕凌雪虽然看上去十分害怕，全身颤抖，面无血色。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语气颤抖地说道：“做了就是做了，是我对不起你，我无话可说。”
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她有些哽咽地继续说道：“这三年里因为这件事，我一直生活在愧疚和恐惧里。”
“你服刑的青山监狱，我去过48次，但是每次到了门口，我都没有勇气进去。”
“我怕你质问我，我怕面对你。”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无耻，但知道你被判得这么重时，我是真的做点什么想补偿你。”
“是挺无耻的。”叶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慕凌雪：“......”
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思路和情绪被打断。
慕凌雪的俏脸一片懵逼。
“那些自我感动的话就别说了。”
叶秋打断了慕凌雪的发言，“既然你承认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那就够了。”
他抽出了刚才挂回腰间的大夏龙雀，面容阴鸷。
“杀人偿命，欠债换钱。”
“如今你落在我手上，咱们之间的账也是时候清算了。”
听到这句话，慕凌雪心中再也没有一丝侥幸。
他明白叶秋这是要杀了自己报仇雪恨。
还没开口说出最后一句遗言。
下方跪伏的天使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全身光芒缠绕，举起长剑对着叶秋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