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城主的猜测之中,她虽然有所预料,余长生对道韵的吸收。会远超孟无安和李明翰两人。
但是此刻,气分三股,而余长生着一斗独占九成,这种差距,还是让韩城主内心为之震惊。
要知道,就算是它们这种在悟道界中存在的生灵,利用吸收道韵,也远远达不到余长生如此程度,
更何况,这还是余长生第一次吸收道韵,手法生疏的情况之下,一般来说,吸收道韵,一开始都还有一点的排斥反应的。
熟悉过后,便会越来越快,就比如,随着时间的推移,流向孟无安和李明翰的那将支道韵气流,渐渐的也长大了一些,但是同样的,余长生的这一支,长大的越发猛,随着余长生的呼吸吞吐,大股大股的被其吸收。
相反,留给孟无安和李明翰的道韵,便很快萎缩下来,维持在一个很小的量。
这一幕,让韩城主嘴角微微一抽呃同时,看向下意识蹙眉的闭眼的孟无安和李明翰,心里不由为两人默哀了一番,随之则是若有所思,思绪联绵。
“正常的圣地之修,这绝对达不到他这种程度,除非是那种特别逆天的体质存在,又或者……”
韩城主目光一顿,咽下一口唾沫,心里喃喃,抬头再次看向余长生之时,目光爆发出强烈的光,十分奇异。
“除非这家伙,修炼的功法有古怪,并且……达到了圣级层次,不过,除了一些大陆鼎尖的那一批势力之外,圣级功法,不都掌握在圣地手中吗……”
更是在这种道韵的滋润之下,余长生的体质也被缓缓的改善着,潜力在提升,底蕴在充实,大道在共鸣,在这种恍惚之下,余长生的神魂和意识都格外的通透和清晰。
“呼呼……”
不过,这个想法自然不会被韩城主露于脸色,只是微微惊讶了一番之后,韩城主便恢复了常态,看着三人的情况,沉吟中微微点头:
“这三人姿质都不差,不过,看来以后吸收道韵,要将余长生和他们两人单独分开了,不然跟着余长生,这两个小子连口汤都喝不了。”
只可惜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只是一头灵兽的尸体分解出来的道韵,同时供给三个人,明显就是僧多肉少。
天地之中,一切入微之声,在余长生的感知之中,忽然都变得更为清晰了起来,光的振动,声的传播,草木在舒展,云彩在飘荡……
在这种情况之下,这道韵虽然没有对余长生的修为作为提升,但是余长生一路修行如此,身体之中在一次次创伤之下产生的暗疾也悄然如春风化雨一般被滋润掉了。
“莫说一个小小的武州,还能有哪家宗门,拥有着圣级功法……就算是整个南域五洲,又能有哪家势力宗门,拥有圣级功法?”
看着因为余长生的霸道掠夺,而几乎陷入枯竭的流向孟无安和李明翰的道韵,韩城主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神色中浮现些许的无奈。
而此刻的余长生已完全沉浸在道韵的吸收之中,他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很玄妙空灵的境界,什么都不想,神魂也随之遨游于天地之中,似乎回到了最原初的懵懂形态。
“并且,圣级功法的数量,本就屈数可指,还需要严苛的修炼条件,道种传承,这小子,又是如何做到的?”
万灵决也是自动的运转开来,于是乎余长生的神魂四处飘荡着,于是天地之间隐隐约约之中,似乎看到了无限的纹路将它围绕,他想要触摸,却又穿透过去触摸不得。
这也代表着以往,在脑海中堵塞不通的念头,在这一刻都变得扩大开来,修炼上一些不明白的道理,也无师自通,一些些会是难懂的功法,对于其的理解也更深了一种层次。
因此,不一会,当这团道韵彻底被三人吸收完毕之后,余长生心神一震,方才从这种玄乎的状态中出来,缓缓睁开眼眸,有哪天嘴唇心里有些遗憾,于是乎下意识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滋滋……”
韩城主内心疑惑,深深地看了一眼余长生之后,缓缓摇头,将这件事情压回了心里。
这种感觉令生命痴迷,是来自生命本能的渴望。
“沙沙……”
只有一点点的光芒,如道韵将自身完全包裹沐浴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之中,说不出来的通透和舒服。
圣级功法,就算是在他天剑阁,也没有听说过,如今的猜测,让韩城主对余长生更感兴趣之外,心里,也不由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于是乎,余长生哪怕是属于忘我的境界之中,也下意识的发出一道舒服的呻吟之声,浑身上下时而响起一道道清脆的声响,神魂也如沐春风,近乎贪婪地吸收着道韵,整个灵魂,也渐渐的有了某种饱和之感,虚幻的灵魂,似在发生某种转变。
整个天地,似乎和余长生整个人之中,多了某些共鸣,更为亲近,而体现在余长生的整体之上,便是其气质,越发得飘渺出尘,天一合一起来。
那种感觉让人痴迷和流连忘返,以至余长生此刻出来都有些空落落的。
“唉……”
余长生一声叹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帐然若失之感,他感觉,若是继续维持着这种状态,自己将会发生获得意料不到的变化。
“你还遗憾上了?长生?”
余长生刚刚睁开眼眸,便看到李明翰和孟无安幽怨的眼神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听到余长声的叹息,李明翰顿时带着一丝幽怨的幽幽开口说道,不过语气中却没有埋怨之感,只有奇异。
“你们这是?”
余长生一愣,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随后转念一想,便是明白了,其中要点顿时抱拳悻悻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下意识的太投入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没事,”孟无安摆摆手,并不在乎,李明翰则是有些纳闷的看了余长生一眼,转而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