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顿时愣住。
刁德一赚钱的能力,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放在以前,这10两银子,二姐是想都不敢想的。
似乎生怕二姐拿银子去做什么离谱的事,方羽连忙补充了两句。
“这些钱只准用来补贴家用,不能拿去给那什么[查侦坊]下单子。”
“二姐想买其他东西,也可以随便用,就是别再[查侦坊]钱了,我怀疑那家店有问题!”
“真需要钱去查大哥下落,你找我要钱就行,别把自己那点钱都用在这方面了。”
二姐能听出方羽言语间的关切。
但多少也有点听出,方羽对找大哥这件事,已经有点放弃了。
二姐眼眶微微发红,心中有点难过,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只是勉强笑了下。
“如果找不到大哥,或者大哥的尸体,我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会安心的。”
“二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羽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哎呀,我就是……”
“别说了,吃饭吧。”
二姐看方羽有些急,不由轻笑了下。
“我没怪你,大哥失踪这么多天,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有些心灰意冷。”
“伱能陪我任性这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
二姐坐会位置,夹起菜,低着头。
“再……”
“再给我点时间。”
“我再挣扎下……闹腾过了,我也就不会再抱有希望了。”
这可把方羽急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嘴巴怎么这么不牢靠呢。
“二姐你别灰心,我只是觉得那[查侦坊]不靠谱,但是我现在已经是愚地府的十户了,升官啦。”
“等我攒点功绩,就可以动用愚地府的侦察手段,去调查大哥的下落。”
“这可比民间的小作坊要靠谱的多啊。”
二姐顿时愣住,抬头。
方羽注意到她眼泪有点泪,刚才肯定已经有点想哭了。
“十,十户,那不是和礼千玄大人一样高了?”
“怎么会升的这么快?”
“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二姐有些急,甚至有点温怒。
“这么拼命干什么?”
“你明知道我已经只……”
只有你了。
眼泪,流下。
方羽一慌,连忙起身。
“运气!全是运气!没做危险的事!”
“礼千玄大人把我推荐给他的大哥礼百针大人,礼百针大人是百户,刚好缺人,再加上对礼千玄大人的信任,就破例将我提拔为十户,当做心腹培养了。”
二姐动作愣住,抬头,有些错愕。
“当真?”
“千真万确!”
方羽连忙又多说了几句,安抚了一会,二姐才半信半疑的揭过此事。
不过还是又嘱咐方羽万事不要出头,安分守己就好。
二姐说不出让方羽让一切保全自己为优先这种话。
毕竟无论礼千玄还是礼百针,都对方羽有知遇之恩。
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知恩不报?畏畏缩缩?
该效命的时候,绝不能贪生怕死。
她一个小女人家,自然可以嘶声力竭,撒泼打滚地让方羽不要拼命,当缩头乌龟。
可这样做,无异是给方羽难堪,让他难做。
男人的忠义之事,她劝不动的。
所以能做的,也只是让方羽小心小心再小心。
谈话到这,饭菜都有些凉了。
两人连忙吃完。
二姐又想到了方羽提过的功绩寻人之事。
她几次张了嘴,又有些开不了口。
二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愚地府的功绩,是可以杀人的。
而杀人,无论在哪,都是重罪,死罪。
除非有势力庇护,包庇,否则能逃死罪。
功绩如此霸道,获取难度,自不用多说。
二姐既不想方羽冒着危险拼命,又希望方羽能攒点功绩寻人。
忽地,一只大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放心吧,二姐,我会攒到功绩,寻到大哥的。”
手很大,很厚实。
不觉间,曾经小小的手,已经变得这般庞大,如庇荫巨树,坚实可靠。
伸出双手,将头顶的手,握在掌心。
二姐感觉很温暖。
手很暖,心也很暖。
……
查侦坊。
“二楼雅座一位!”
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门口负责接待客人的伙计[张晨晨],默算着这单成了,有多少业绩。
她是一名销售。
进入游戏有两三天了。
角色身份平平无奇。
寻不得赚钱路子的她,发现了这家店。
来往间,皆是地主豪绅,贵妇姨太。
做得,是高端生意。
但店门位置,却平平无奇。
张晨晨很疑惑。
或者说,她很好奇,这种店门,是做什么生意的。
一番打探后,她知道了。
这是家黑店。
专门宰土豪的。
越是没脑子的太太,富家姑娘,痴情女子,就越是容易被宰。
这活她熟啊!
不就是话术嘛。
当即,她投去了敲门砖。
“滚!穷鬼!”
很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反手,她就坐门口接活。
扯开嗓子,果然吸引了些准备进入查侦坊的没有脑子的太太。
“寻小三,包在我身上!价格打骨折!”
她们还以为张晨晨是查侦坊的人呢。
其中一人当即就交了钱,走了。
等[查侦坊]出来赶人,张晨晨已经接到了单子。
一番跟踪调查,没找到线索,只摸清了那夫人老公的行动路线。
但这已经足够了。
[查侦坊]的手段,无非就是如此。
等两天后,那夫人回来要调查结果,[查侦坊]却给不出来,甚至‘赖账’时,张晨晨站出来了。
啪!
就是一张女子画像。
“这就是你官人偷情的女人。”
“住在流水街三弄八巷的小院子里。”
夫人大怒,甩下尾款,匆匆离去。
查侦坊的掌柜顿时奇了。
还有人抢活抢到他头上的?不知死活!
当即,派人把张晨晨团团围住,但张晨晨丝毫不慌。
“掌柜可知,那画像女子是谁?”
“偷情之人呗,还能是谁。”
“错!她只是拿夫人的相公,平日路过的一户人家里的普通姑娘而已,他们甚至从未有过交集。”
啊这……
众人面面相觑。
但张晨晨,已经侃侃而谈。
“这个,就叫污蔑。”
“会被发现吗?当然会。”
“她相公会承认吗?当然不会。”
“但是,这和夫人有关系吗?夫人早已认定了一些事,她只是缺一个替死鬼而已。”
“那姑娘死了,夫人气消了,她相公胆寒惧怕了。无论心里有没有鬼,都会对夫人百般讨好。”
“事情,也就圆满结束了。”
“你们觉得,我这套说法,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