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皱眉道:“你因为是玄垣国之人,基于本国利益考虑,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可实际若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容易,我渚国与邈国还用得到这般煞费苦心,付诸大量人力物力进行联姻吗?”
上官澹附和道:“邻国之间若能融洽相处,固然是好,谁不想和和气气的。
但玄垣国1直虎视眈眈的,就凭你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如何能保证玄垣国朝政的决策者不攻打我国?”
鱼太傅点头赞同道:“是啊。如果未来明王玄黎光真的能协理朝政,那我们3国确实有可能收兵止戈。
可是明王1直受到玄垣国朝堂上层的排挤。
即便将来皇太女玄灵熙登基,她的父王明王也未必能做得了这个主。”
杜泠然接着说道:“我听闻深受皇太女宠信的未来皇夫,大长公主曾孙获琪君殷夜渊不是个安分之人。
他经常说他要干1番大事业,复现玄垣国往日的荣光。
我国时常在边境上与玄垣国有摩擦。
殷夜渊曾发下话来说,等将来他迎娶皇太女成为皇夫后,第1个就拿我邈国开刀,为玄垣国立威。”
冷月听到杜泠然提及殷夜渊,神色1紧,旋即恢复冷漠。
悠南早在心里将殷夜渊骂得狗血淋头。
她愤恨地想道:殷夜渊这自作聪明的卑鄙,将来必除此人。
略加思索后,悠南平静地笑道:“呵呵,这殷夜渊也就叫得响亮,他不过是个志大才疏的平庸之辈!
这蠢才的那些小心思也就能哄骗皇太女,将玄灵熙那废物骗得团团转罢了。
真枪实干时他未必能有所作为,何足畏惧?”
听到悠南这些话,宁王、鱼太傅等渚国和邈国人都颇感惊异,想不到悠南居然敢公然讥讽她自己国家的皇太女。
杜泠然更是张大了嘴巴,1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悠南心里得意道:看到没有,我狠起来可是连自己都骂呢!
先时,悠南觉醒前世记忆后,就常对以前那个无知的自己恨铁不成钢。
因此骂起来她这个玄垣国皇太女来,比别人还狠上几分。
方才悠南的自嘲,本是个习惯,却让宁王、鱼太傅对她有了1丝信任。
不过,鱼太傅仍然不满意地说道:“这殷夜渊不容小觑,他不止是大长公主曾孙,他还出身自玄垣国世家殷家。
玄垣国当今的宰相何淳是他的外祖父,玄垣国皇室支系也与他有亲戚关系。
这获琪君背后可谓盘根错节,力量极大。”
悠南道:“可这些势力都加起来也未必抵得上明王1个人。
不错,玄垣国上层里确实不止1人妄想靠军功升官进爵,但玄垣国的朝堂上也不是铁板1块。
首先,当今陛下1心在后宫修道,根本不想与其他国家交战。
而那废物皇太女也不可能不顾念亲情,不让明王参政。”
冷月补充道:“玄垣国朝中自然有看不惯殷夜渊这些人的,必然有主和之人。”
悠南接口道:“这就大有可操作的空间。只要能巧妙周旋,坚持到皇太女登基,很可能局势骤变。
而且皇太女登基前后的这段时间里肯定不会大动干戈。”
这话让宁王、鱼太傅等心系朝政的人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