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子成的高压下,农民们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飞来飞去的乱石块,疯狂修补城墙。
只是,他们并没有陈飞【基建狂魔】的天赋,修建起来并不算快。
周仓来到吕布面前,说道:“将军,我们的石头和弩箭已经消耗完毕了,该出击了。”
吕布点点头,说道:“一营、二营、还有青云国军先上,其他部队按计划压阵。”
“是。”
一营、二营,总共八千人,加上青云国的三千人,总计一万一千余人,人数已经超越了柳叶国的兵员总和。
“杀呀!!”
一营统领周仓,二营统领龙昂,还有青云国领军大将,三人率先冲锋,身后士兵们举着盾牌,扛着数百座云梯,浩浩荡荡朝城墙处杀去。
数百名精锐弩手和弓箭手藏在盾牌兵身后,不断找机会射杀城墙上的敌军。
“所有人,准备防御!”
“弓箭手,射击,射击!”
“礌石、滚木、金汁准备!”
“投石车,射击!”
柳叶国的武将们大吼着指挥,士兵们也是仓皇反击。
没办法,不是他们准备不足,而是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他们都非常害怕。
战斗一触即发,惨烈的攻城战很快打响。
数百座云梯搭在了柳叶城的城墙上,柳叶城的士兵们连忙拿起钩铲,想要将云梯给铲下去,但是往往这些士兵们也都是大周国弓箭手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火力压制,为云梯部队提供登城的环境。
对于攻城这套打法,陈飞也多次召开军事会议,聚集所有的武将进行商讨,目前已经日趋成熟。
陈飞的想法很清晰,就是科学化打仗,严密的部队架构、周密的行动计划,还有强大的武器装备和后勤补给。
当然,这些目前都还达不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目前大周国人才太过短缺,士兵的数量也不够多,如果都拿去做后勤保障和参谋,那么真正能上战场的就少太多了。
大战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四国联军的攻城部队重点进攻那个城墙缺口,柳叶国也没有轻易放弃,而是组织了上千名士兵在缺口处抵挡进攻,甚至柳子成亲自镇守在这里。
身穿银甲,手持一杆银枪,背后一片红色的披风,枪出如龙,上下翻飞,带出一片片呼啸之风,不断击杀着四国联军的士兵。
如果陈飞在这里,估计还会怀疑,这柳叶国莫非是招募到了赵云赵子龙?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中午,如今已经七月下旬,天气正是一年当中最为炎热的时候,巨大的太阳悬在高空,蒸烤着大地,让双方士兵都处于莫大的煎熬当中。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也是满身出汗,他看了一眼天色,说道:“鸣金,打令旗,攻城部队撤回后方休息,三营、广安国军、三星国军出动,继续进攻!!”
“是。”
立刻有负责战场指挥的士兵鸣金,打着令旗,大军闻令而动。
正在疯狂进攻的部队立刻如潮水般撤了下来。
“呼……终于结束了。”
柳子成将长枪钉在地上,气喘吁吁。
对方的攻势太猛烈了,人数又多,好像根本就杀不完似的,让他感到一阵阵绝望。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起来,就又听到身边士兵一阵大骂。
“草,这群混蛋,竟然又来了。”
“麻蛋的,他们不吃午饭的吗?”
柳子成抬头一看,好家伙,对方又有一股新部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玛德,快,所有人打起精神来!”
柳子成擦了一把汗水,觉得浑身热的发烫,干脆直接将后面装x用的披风给掀了下来,又把身上的盔甲给脱下,只剩下一个护心镜,还有一个头盔。
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像个被拔了毛的鸭子……
叶飞龙带着三营的四千人,还有广安国、三星国两方人马,总计九千大军,阵势丝毫不比刚才第一波差劲,而且他们一直在养精蓄锐,士气依旧高昂。
“杀呀!!“
叶飞龙带头,带着三营的士兵一头扎进了那个城墙缺口处,和柳子成亲率的守军厮杀在一起,广安国、三星国的军队则扛着云梯继续攻城。
“不行,民夫,把民夫拉上来参战!”
柳子成大吼道。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会让他在柳叶国内的民心忠诚度大幅度下降,但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再没有新生力量加入守城作战,柳叶城就要被灭了!
立刻有士兵督促着上千名青壮往前走,登上了城墙,加入了守城作战当中。
这些青壮,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只是发放了一柄长枪就推上了战场,战斗力自然不会很强。
广安国、三星国两国派遣的军队作战也非常勇猛,以满体力打空体力,以满士气打空士气,自然占据了上风。
一名广安国的武将,身材魁梧,手持两柄旋风短斧,跃到了城墙上,然后怒吼着,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旋风斩,两个短柄战斧轮流砍杀,如同一阵旋风袭来,一连十几名柳叶国士兵全部被杀。
三星国的那名武将,则是一名儒将,很是镇定,在城墙上扫视了一眼混乱的战场,下令道:“先将城墙上的弩炮给摧毁掉。”
“是。”
士兵们立刻转变战术,着重攻击那些弩炮。
这些架设在城墙上的弩炮虽然射击起来很有优势,但是却不好搬离,在守城方处于劣势的时候,很容易被人家集火摧毁。
这就是这名儒将的聪明之处,杀伤了敌人的士兵,敌人还可以继续招募,但是这弩炮可是贵重器械,一下子摧毁了大半,柳叶国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恢复过来。
他考虑的更加周全,今天就算无法攻克城池,但是这些攻城器械没有了,等明天攻城的时候,就会变得更容易。
原本他还想着将投石车也给摧毁,但是柳子成将投石车全部放置在了城墙后方,他们现在无法下城,也就无法摧毁,这让他颇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