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条路走不通,时冉又换了个方向。
她问道:“上个星期五星期六两天,你和王文彦在哪里?”
根据他们调查到的信息,上个星期五,他们两人同时无故旷课,并且在车站查到了他们一前一后前往J市的购票信息。
听到这个,韩梓终于不淡定了,她抬起看向斜左方的视线,转而瞪向对面的时冉。
她面部肌肉抖动了一下,皱起眉头看向时冉,“你怀疑我们?”
时冉从她的表情判断,她和王文彦应该与废工厂凶杀案无关,那么他们就是在帮陈郁莎隐瞒什么了。
但是她并不想让韩梓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废工厂凶杀案的死者,在上周五下午五点到六点之间死亡,你们刚好又在那天无故旷课,并且前往了死者所在的J市,并且你一直在隐瞒本案关键嫌疑人陈郁莎与死者之间的事情,所以我们当然有理由怀疑你。”时冉有条有理的说道,给她施加着心理压力。
“我们那天根本就没有去过那个地方!”韩梓突然站了起来大声为自己辩解着。
刺耳的声音,将刚走进门口的顾客都吓走了。
“别紧张,坐下慢慢说。”时冉安慰道,“我们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能,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如果您情绪稳定了,请回忆一下您和王文彦上周六的行程,尽可能越详细越好。”
韩梓知道推脱不得,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他们那天确实没有去发生凶杀案的那个废弃工厂。
她将那天的事情,捡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他们之所以会无故旷课,连假都没有请就回到J市,是因为她闹脾气。
那天早上,还没睡醒的王文彦又呓语了“莎莎”两个字,距离上次他在睡梦中呼唤这个名字,已经有一年多了。
她本来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她,但是没有想到他并没有。
他再一次在梦中呓语“莎莎”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心中还有那个人,怎么会在睡梦中呓语?
她本来以为求得了真爱,却原来从来没有,眼前的这个人,心里永远都不会有她。
她绝望之下才独自购买了汽车票,回到了J市,当天上午九点的车票,下午四点就到了。
回到J市后,她到了曾经王文彦第一次吻她的那个雨夜,他们所在的地方。
那天也是下着雨,好大的雨,她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久久的站立的雨中,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他是在这个雨夜招惹她的,如果那天他没有招惹她,她会将那一份暗恋永远埋藏在心底。
她将永远都不会开口。
分明是他来招惹她的,分明是他给了她希望,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得这么苍白,这么痛苦。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他们不懂爱。
他们以为爱是执着,爱是追求,爱是热烈,爱是占有,可真正的爱是放过,是放手,是平淡,是只要他好就好。
他们不能打着爱的名义,行伤害之实。
只是那时的他们不懂。
因为不懂,所以陷在无尽的痛苦之中,永远求不得解脱之法。
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应做如是观。
因为不懂,他们做错了太多事,人生好像总是在为自己买教训。
总要等到遍体鳞伤,才知道怎样是对,怎样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