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簇斜着击中了那士兵的鼻梁,巨大的惯性在那士兵脸上生生凿出了一个近乎碗口大的伤口。
那士兵连叫上一声都没有来得及,仰天栽倒……
这种依次点名式的射击,给前线的这两帐令鸩得的士兵造成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
剩余的士兵慌慌张张引弓还击,向着城头射出了他们的第一波箭雨。
没有准头的箭矢在城楼上空以各自不同的弧度落了下来,大多落在了城关的南北两侧。
只有一枝歪歪斜斜地落在了城楼上,然则早已力道用尽。
一名丙队老兵伸手将这枝竹箭抓在了手中。
因为严格的战场纪律约束,没有人喝彩,但是周围的斥候队新兵却都以敬佩地目光注视着这位一脸无动于衷神色的老兵。
第四名敌军弓箭手翻身倒地。
四架连珠弩已经射空了。
城楼下的敌军已经有几个将弓箭瞄准了城楼的东侧,几枝竹箭从不同角度射了过来。
起码在射箭这个单项上,乌桓鹞子与普通士兵的差距是巨大的。
斜斜射来的竹箭大多撞在了城墙垛口上。
有一枝射得高了,自卫浚头顶四尺多的距离上飞了过去。
只有一枝射得比较准,直冲着卫浚的面部而来。
只是精度虽好,力道却不怎么样。
卫浚只轻轻侧了一下头,箭矢便自他的右耳侧飞了过去。
卫浚又发射了一枝弩箭,第五名乌桓士兵惨叫着跌倒。
“当当当当当——”
敌阵中响起了一阵金属的敲击声。
几乎如蒙大赦一般,城关前的乌桓士兵立即转身向自家的阵中跑去。
有一个士兵似乎很有义气,想去伸手拉起一个战友的尸身,卫浚一箭让他把自己的性命留在了原地。
“斥候队就位——”
司徒允肃回身下令道。
斥候队的士兵们立即站起身来,依旧分为两队守住东西两侧。
这一次,卫浚身边的弩机被拿走了几架到西侧。
“斥候队——装填上弦——”
士兵们开始分工,有条不紊地重新将箭矢放入槽中。
这一次,每支弩机的箭槽都被装填满了……
令鸩得眉关紧锁地注视着百步开外的城关,这个结果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
城关中的齐军显然拥有一个可怕的神射手,这个神射手的箭术已经可以和乌桓军中最优秀的射手相媲美了。
他将给进攻部队造成严重的威胁。
他刚刚默默计算了一番,所有的攻击都来自城楼的东侧,显然是同一个弓箭手。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发六箭,这已经是自己臂力的极限了。
显然,对方这位弓箭手依然显得游刃有余。
他估计,这个弓箭手连续开弓的次数绝对在十箭以上,甚至可能是十五箭。
正面攻击,登城肉搏——
令鸩得做出了一个错得不能再错的决断。
从这一刻起,令鸩得的军队实际上已经在开始按照司徒允肃的计划部署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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