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张虎等人刚刚闯进汪集镇,在他们眼中这些高门大户就是一座座的金山银山,心中已经被贪欲填满。
只想着抢财物抢女人,哪里还愿意拼命?
拜月教每年都能从信徒那里以及其他的一些渠道得到大量的财物。
但这些银钱要么是被用于一些重要的活动,要么就是被教中的高层给填入了私囊。
哪里会落到他们这些底层的小人物手中?
是以张虎他们之前日子也过得虽然说不上苦哈哈,但也绝对不宽裕。
好不容易有个发财的机会,岂能放过?
张虎的这些手下都是这么想的,连他也是这般想。
看着那些加速冲过来,摆出一副拼命架势的来人,这些人动作都有些迟疑。其中一个大叫道:
“虎哥,咱们跟不跟他们拼命?”
张虎回过头来,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遍,便知道他们的心思了。
众人都是这般心意,他也是难以扭转所有人儿的意思,或许说,他也不敢。
俗话说,众怒难犯,这会儿所有人都想着发财。
他要是敢当了所有人儿的财路,被弟兄们背后下刀子也不是不可能。
张虎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叫道:
“弟兄们,都退开了!孙香主给咱们的命令是从后门杀进来,杀人抢东西,可没让咱们死拼!”
“这些狗东西,让他们跑了就跑了,不打紧,他们人跑了,银子可带不走!”
“是,就是!”
“虎哥说得对!”
“咱们听虎哥的!”
……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退到一边。
孟涛看见这一幕,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知道自己猜对了。
如果这些拜月教的逆贼不让开,那便是一场厮杀。
只是若是被缠在这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身了,若是被那些前门杀进来的拜月教徒给撵上,那可真就呜呼哀哉了。
孟陈广坐在老爹身边,却是整个人缩成一团,挤在车厢的角落,眼睛紧闭着,都不敢往外头看一眼。
他面色惨白,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啥。
看到自家儿子这不成器的样子,孟涛暗暗叹了口气。
张虎等人都推开到一边,孟龟等家丁便簇拥着几辆牛马车飞速的冲了过去,他们倒是也识趣,没有再挑衅张虎等人。
毕竟他们也怕激起这些凶徒的凶性,那可就不值当了。
当被家丁簇拥着终于冲出了汪集镇的后门,孟涛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撩开帘子,往汪集镇看去。
越过汪集镇那不算高大的后墙,孟涛似乎还能看到孟府那高大的围墙。
他似乎还能看到,一群凶徒在自家的府邸中肆意的杀戮,抢劫,甚至放火焚烧!
孟涛闭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再看。
无论如何,粮长的位子是必须保住的。
其一,有了粮长这个名头,借着每年收皇粮国税的时机,能够利用那段时间中饱私囊,勾结上官,克扣粮食贩卖,给家族带来大量的收入。
对于孟府而言,这是一笔相当大的财源。
几乎占到了每年收入的三成!
第二则是,有了粮长的地位,相对于这个粮区内其他的大户人家,天然就有了超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