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杨轩,我们知道你手中的东西比金银更值钱。交出来,我们可以留你一条活路。”
黑衣人中的一人冷冷说道,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文书?休想!这是我为青山县百姓争取权益的努力,你们想要,除非从我尸体上拿去!”
杨轩目光坚定,语气坚决。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衣人猛然发难,身形如同鬼魅,直取杨轩面门。
杨轩侧身一闪,反手抓住对方的胳膊,借力使力,将那人摔倒在地。
其余两人见状,同时扑来,一前一后,攻势凌厉。
“青山有幸埋忠骨,我杨轩虽只一介书生,但为民生,万死不辞!”
杨轩大喝一声,体内气血翻涌,动作变得更为敏捷。
他利用身边的一棵老树作为掩护,避开了一个黑衣人的刺击,同时脚下一勾,将另一个敌人绊倒在地。
月色下,一场激烈的生死较量悄然上演。
黑衣人们虽训练有素,但在杨轩面前逐渐落了下风。
每当一人倒下,杨轩都会上前,轻触对方颈动脉,确认只是昏迷后,才继续应付余下的攻击者。
他心中虽愤怒,但下手始终留有余地,不愿轻易夺取人命。
最终,当最后一个黑衣人也被他一记巧计制服时,杨轩已浑身是汗。
他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内心五味杂陈。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杀手!
杨轩蹲下身,颤抖的手指缓缓从昏厥的黑衣人怀中抽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刻有县丞府的标识,清晰可辨。
他愣怔片刻,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他胸腔中翻腾——是震惊,亦是痛心。
夜风渐凉,吹散了汗水,却吹不走心头的沉重。
杨轩紧握令牌,毅然转身,踏上了去县城的道路。
他的心中既有即将揭开真相的激动,也有对即将到来风暴的忧虑。
晨曦初现,杨轩带着一身疲惫和手中的文书及令牌,径直来到了李大人的府邸。
通报过后,他被引领至书房,李大人正低头批阅公文,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专注的面容上,为这位权谋深沉的智者增添了几分温和。
“杨轩,你来了。脸色如此苍白,可是出了什么事?”李大人抬头,话语中带着关切。
杨轩行过礼,将文书与令牌并排放于桌上,说道。
“李大人,改土归流的文书我已经修订完成,但在此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麻烦。”
李大人先是一怔,随即目光锁定在令牌之上,眉头逐渐紧锁:“这令牌……难道与昨晚的事有关?”
“正是。文书几经波折,差点遗失。幸而我警觉,昨晚在归途遭遇了这批袭击者。”
“他们身手不凡,显然是受过训练。最为关键的是,我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发现了这个——县丞的令牌。”
杨轩语调平静,但其中蕴含的怒意与决心难以掩饰。
李大人沉默片刻,拿起令牌细细端详,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