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流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轻轻唤道:“一夏?”
见粉衣女童点头答应,陈流惠快步向前,一把将粉衣女童抱起。
陈流惠不知道一夏还活着,否则早就跑去寻找。
本以为天人永隔,没想到今天能再见面。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怀中的女童。
片刻后怒道:“是不是他们虐待你了,快两年的时间,个头儿一点儿没长。”
一夏也怀疑过自己没长个子,找不到原因,都归结到了万毒体上面。
文轩的容貌和个子也定格在一年半前,在铁卷山救回来时候的样子。
一夏对此的解释也很独到,说是刑真不给他们吃饱,当然不长个子了。
见到刚刚姑姑差点杀了刑真,一夏终于找到可以帮自己报仇的人了。
以前刑真用刑罚刺自己屁股,经常敲自己脑门的事全部涌上心头。
暗想叫你欺负人,以后有你的好看。
一夏扬起干瘦小脸蛋,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道:“姑姑,我好难啊,呜呜呜。”
还没说受了多少苦,一夏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担心眼泪流的太少不够悲天悯人,伸出小手使劲揉搓眼睛。
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一双小手揉搓的,反正一对眼眸子通红。
带着哭腔委屈道:“姑姑为我做主,刑真他不人道。”
“不给吃饱穿暖不说,还让我这瘦小的身体给他工作。”
说话时不忘指向自己的粉色小棉袄,一脸嫌弃的说道:“姑姑您看,刑真给我买的棉袄。里面没多少棉花,一点儿也不御寒。”
陈流惠发蒙,棉袄虽然看起来不值钱。不过里面的棉花委实不少,穿在一下身上肿胀的跟个球似的。
他也猜测出来了,房间里面晕倒的男子就是刑真。
刚刚有过见面,刑真穿的普普通通,材质还没有一夏的好。
陈流惠满是疑惑不解,看向一夏时微微皱眉。
一夏见势不妙,眼看着谎言有要被拆穿的可能,转移话题道:“不仅如此,一日三餐除了粥就是咸菜,我、我都快忘了肉长什么样了。”
一夏强挤出两滴眼泪继续埋怨:“饿着肚子还让我去干活,”
指向白加黑道“喂马,给马洗澡,有马不让骑。我还得帮他们一群臭男人做饭,什么苦活累活都让我干。”
一夏睁眼说胡话的本事不一般,脸不红心不跳,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最后见陈流惠将疑惑的目光看向赔不剩,一夏眼珠子乱动,而后“哇”的一下嚎啕大哭。
路上陪不剩见到过一夏骑马,满脸乌血气色苍白的刑真牵马。
他不相信一夏的话,倒也没揭穿,双手环抱,想看看一夏到底要做什么。
文轩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连白加黑也摆出了一副不认识一夏的样子。
“汪汪汪”愤怒的小狗崽儿直接想咬人。
陈**关心孩子心切,没多想一夏的话是真是假。见一夏哭的伤心欲绝,拎起软剑就要去宰了刑真。
见姑姑动真格的想杀人,一夏顿时心虚,拉住陈流惠的衣角弱弱道:“姑姑您慢点,毕竟是刑真把我从魔头剪肆手里救出来的。您狠狠的揍他就行,别要了他的性命。”
陈流惠立时疑惑更浓,看向了赔不剩。
后者干咳两声:“咳咳咳,人已经重伤了,先带回去吧。”
刑真一直昏迷不醒,被扔到马背上,由文轩和小狗崽儿照顾。
这家倭族谍子被杀光,陈流惠命令收队,与赔不剩并肩而行。
赔不剩问道:“三道坎儿和西山坡两处伏兵位置,是这家人泄露给倭族的吗?”
陈流惠缓缓摇头:“怎么可能,凭这家人的实力,戒严时期根本没办法往外送消息。”
“再说了,这家人接触的都是一些光明教中下层管事,而两处伏兵的事,只有高层才知道。”
“这家人获得不了高端机密,两处伏兵被袭与他们无关。”
赔不剩失望至极:“你说的不错,我早应该想到。哎!最近事情太多,脑子有些不够用。”
“问出这家谍子接触过哪些人了吗?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一并解决?”
陈**转头看向四周,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道:“我相信你,你别出去乱说。”
“教主让按兵不动,一来大战前夕不可扰乱教众信心。二来教主想放长线钓大鱼,把上面大个的勾引出来。”
赔不剩很赞同这个想法,连连点头道:“还是教主英明。”
他突然神秘兮兮道:“妓院,必然有谍子隐藏。你那边派人盯梢时间不短了,可有斩获?”
“有,今天刑真不来捣乱,我就带人一窝端了。现在恐怕时间来不及,等晚上再说吧。”陈流惠坦然回答,而后反问。
“教主很久没亲自现身了,是不是被两个美人儿给迷住了?”
赔不剩突然抬手捂住女子嘴巴,正色道:“在光明城说话要注意,不能捕风捉影想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