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中的刑真,赫然看到秋林长横蠕动的腹肌中,迸射出七颗黑色小铁锥。尖部闪烁银色寒芒,流光一般激射,速度极快,封堵了所有的闪避路线。
刑真毫不犹豫抽出重剑刑罚,左右劈砍叮当作响火星四溅。崩开激射的铁锥,单手在重剑刑罚表面从头抚摸致尾。
刑真的身影下一刻猛然爆射而出,和刚刚激射的铁锥如出一辙。只是速度方面有所差距。
身形擦着秋林演掠过,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寸许。一次交锋二人竭尽所能。刑真以剑撑地身躯半跪,嘴角扬起弧度。
身后的秋林演,毫无征兆的怦然倒塌。钢铁般坚硬的肌肉,撞击地面溅射起滚滚烟尘。
片刻后头颅处流出一大滩血迹,细看下早被刑真砸中多次的太阳穴。比之旁边的肌肉凹陷许多,像是一个深坑留在面庞。
太阳穴正中央插这一根黑色的铁锥,鲜血正是从铁锥四周流出。原来是刑真抚摸剑身时,顺便取下粘连到刑罚上的铁锥。
与秋林演交错时,迅速打入其要害。早在秋林演第一次踢向刑真头颅时,黝黑少年便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
既然对手想杀自己,刑真也就没必要心慈手软。刑真心善,不等于心软。一次次放过魏林带来的后果,刚刚正在上演。
所以这次刑真压根儿没打算留情,只是没有表露在外罢了。成功击杀秋林演后,刑真持剑撑地,则是为了掩饰手上的动作。悄悄打开腰间小葫芦的塞子,随时准备与秋林长横拼死一搏。
刚刚阻拦洪九全的秋林长横,对自家的腹中藏的玄机很是自信。认为刑真以是死人,故而背对比武台,正面阻拦洪九全。
听到轰然倒地声音后,秋林长横心知不妙。有体魄发出这种震荡的轰鸣,唯有自己的儿子秋林演。
含恨回头正见到儿子缓缓闭合双眼,秋林长横痛苦呼喊:“演儿!”
更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冲上比武台,这次换做洪九全挡在其身前。
“刚刚秋林家主的话,怎么说的来着,难道转眼间便不认账了。”
“洪九全让开,比武台上死的是我儿子,不是你洪九全的儿子。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秋林长横没有退让的意思,怒火上升发誓要为子报仇。洪九全也不惧怕这位家主,定定的挡在其身前。
“这里是传剑山庄,你刚刚说过的各凭本事生死自负命由天定。适用于你儿子秋林演身上,同样适用于我兄弟刑真身上。”
“胆敢破坏此次比武的规矩,休怪我传剑山庄不讲情面。”
秋林长横看了看胭脂纺和阎王殿,两家门派显然没有打算出手帮忙的意思。甚至胭脂纺有落井下石的打算。
深知以眼下实力单独对抗传剑山庄,讨不到什么好处,又有胭脂纺虎视眈眈,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又不甘心就此作罢,气急后古铜色肌肤下青筋暴起,面皮抽动极不甘心。
这时刑真走到比武台边缘,远远的和秋林长横对视。少年气势丝毫不落下风,更有居高临下的架势。
“秋林家主,想必你也看到秋林演杀我之心。有杀人心,就要有被杀的准备。如果你们秋林世家不要面皮,打了小的来老的。秋林家主尽管上来试试,我刑真敢杀秋林演,就有十足的把握活着离开。”
随后刑真抱拳对洪九全致谢道:“感谢前辈的帮助,刑真感激不尽。今日事端因刑真而起,刑真愿一人承担。不想连累传剑山庄,以及洪老、不、洪大哥。”
洪九全哈哈大笑:“这句大哥叫得好,合老夫的脾气。于私你是我传剑山庄的客人,理应还你公道。”
“于公刑真击败大卢王朝的魏林,是我书水国江湖的功臣。不止传剑山庄要给你一个公道,在坐的江湖豪杰也应给你一个公道。”
洪九全转而环顾四周,声音提高朗声道:‘诸位江湖朋友,是否认可老夫的话?“
众围观者绝大多数举双手赞成,支持刑真的声音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刑真面向四周依次拱手作揖:“谢过各位前辈,刑真感激不尽。”
秋林长横见大势已去,颓然坐回自己的椅子。望向比武台的刑真话语冰冷:“小子这事没完,书水国大得很,出了传剑山庄到处可见秋林世家的人。”
刑真居然抱拳道:“刑真奉陪,有劳秋林前辈记挂。”
后者气得牙根儿痒痒,不在理会这个可恶的少年。转头看向阎杀行,不冷不热道:“阎门主,是时候出手了,不然到时真要将阎露嫁给这小子不成。”
阎杀行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答应阎露嫁给刑真了?你死了儿子气糊涂了吧,在这里胡说八道。“
秋林长横抬高语调:“难道阎门主忘了,提供奖励的时候亲口说过。谁是获胜者,就把女儿嫁给谁。”
“不会,阎露已经拿出一个凤钗做交换。你个老狐狸,别再这里坑骗我。”
“呵呵,阎门主太让江湖人失望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怎能被女儿随意更改说过的话。”
“我、我、我,难道要我阎王殿出双份奖励不成?你么这些生意人,脑子忒坏。”
“阎门主误会了,眼下刑真消耗严重遍体鳞伤,阎露小姐手到擒来的事,即赢得了名声又赢得了奖励。可别忘了有传剑山庄寒潭浸泡三天的美事,难道阎门主不替女儿心动?”
阎杀行撇了撇嘴:“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阎露,现在爹命令你去宰了刑真。”
阎露娇嗔:“爹……您别被。”
话只说了一半,被阎杀行打断:“我是你老子,我说了算。让你去就去,难道当爹的会害亲生女儿不成。”
不等阎露反对,阎杀行抓着女儿胳膊,直接将其扔到比武场。不忘在后面安慰。
“杀了这个小子,又黑又瘦不配做我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