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弘历先是将曾静这个罪魁祸首,以诽谤先帝的名义,判了个凌迟。
然后就是大索天下,谁再敢传播关于他爹的谣言,抓住一个就杀一个。
就是凭借这种手段,将这个谣言给彻底的压制了下去。
朱由检刚才正是想起了这件事,才会拒绝了靳于中,让李若琏带人去苏州。
再说靳于中这边。
离开孝陵后,暖轿没有走出多远,护卫在侧的长随就低声禀报道:“老爷,锦衣卫的李指挥使在前面,似是在等您。”
靳于中掀开轿帘,果然看到了等在路边的李若琏。
轿子停下后,靳于中在长随的搀扶下,走下轿子,满脸不满道:“李指挥使,刚才你是故意的吧,就是想要激起陛下的怒火,好从重处置今日那些士子。”
李若琏笑道:“靳部堂说的这是哪里话?”
“诽谤成祖皇帝,此乃大事,李某获知,自然要第一时间秉至御前。”
靳于中甩了甩衣袖,面色阴沉道:“李指挥使等在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本官是想和靳部堂说一声,刑部和大理寺审理今天这个案子的时候,我锦衣卫要旁听。”
“不可能!”
靳于中严词拒绝。
李若琏也不恼,继续道:“人是我锦衣卫拿的,虽是交由刑部审理,但我锦衣卫也有旁听的权力。”
“陛下金口玉言,将此案交给了本官,交给了刑部!”
靳于中对李若琏想要插手刑部,很是愤怒。
“锦衣卫只是旁听,并不是要参与审理。”
李若琏也是毫不退让。
在他看来,南京这些官员,和地方上这些读书人、士绅都是一丘之貉,不盯着点你们,说不定你们就轻轻放过了。
靳于中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李若琏,沉声道:“李指挥使是想要,插手我刑部对案件的审理?”
“你就不怕老夫参你一本?”
“请便。”
“本官还是那句话,此案我锦衣卫要旁听。”
见李若琏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靳于中压低了声音道:“李指挥使,你现在圣眷正隆,得陛下信重,但比之当年的陆文湖如何?”
说完这句话,靳于中径直转身,重新上了自己的暖轿。
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孙光有些迷糊道:“缇帅,这老儿提陆柄作甚?”
李若琏冷笑道:“哼!他是在提醒我,圣眷强如陆柄,也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万事不要做绝。”
孙光也是世袭锦衣卫,祖上还在陆柄手下做官,自然知道陆柄和文官勾勾搭搭那些事儿。
他看向李若琏,语带关切道:“缇帅,这老儿说得也……”
李若琏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是让我也和当朝首辅结亲?那你代本官去和温体仁说去吧,看看他有没有适龄的孙子、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