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一个回不出话。
白朗急死了,“滕捕头,现在可是一更天了,你晚说一时,叶大人就危险一时。”
什么,一更天?
裴景宁飞一般出了阁楼,望向外面。
月升中天,已经往西沉。
“叶芝在哪里遇险?”裴景宁已经等不及听他慢慢讲了,飞一般下了楼,跨上马就飞奔。
滕捕头收拾起心情,也疾驰追上。
三更天时,裴景宁一行到达了北芒寺,就是那个传言很灵光的小寺庙,杨福全在滕冲奔回京城时已经把寺庙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人,早就急红了眼。
看到裴景宁,自责懊恼像个孩子一样无措,“大人……大人……”双膝直举举的跪到裴景宁面前,“你杀了我吧!”
裴景宁冷冷的看他眼,“杀你十次都抵不过芝芝。”
墨松从侧门进来,附到他耳侧:“刚才搜了一遍,一切看着正常。”
裴景宁身量欣长,站在一众人面前,鹤立鸡群,他微昂头,俯视着面前一众人,目光如雷似光一一扫过去。
直到这时,滕冲等人才知道这个山头已经在留陈县境内了,那也是京畿一带,“大人,都快一夜过去,是不是……”
裴景宁问,“谁是这里主持?”
说到这里,杨福全又梗住说不出话了。
“是,大人。”
裴景宁作为长公主之子,在京中久负盛名,是全京城小娘子心中的最佳良婿,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找人打听能不能保媒。
墨松看他们一个个六神无主,默默上前,“叶大人在哪里不见的?”
裴景宁静静的立在凌晨拂晓中,启明星慢慢沉落下去,东方渐渐放亮。
老和尚身边小沙弥把名册递给了白朗,他翻了一遍后才把它递给主人。
五六个小娘子不见了。
他似无奈般感慨,“这一年多以来,我们这里已经有五六个小娘子被黑衣人掳走了。”
这时,一个年青的和尚合拾上前,“当时,黑衣人被我们师兄弟几次缠住不得脱身,便转身一扬手,然后就出现了很多烟雾,我们几个被熏的眼都睁不开,睁开时,我们软倒在地,就见这位小兄弟各个铜像挨个的找凶手。”
“是,爷。”
杨福全接着说道,“叶哥还到她院子里,说有什么帮忙的尽管叫我们,然后,我们就出去了,又遇到黑夜人逃到前面大雄宝殿,就跟了上去,从侧门进大雄宝殿,就在商量怎么抓黑衣人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阵烟雾,等我挥手散去烟雾时,发现叶哥不见了……”
住持长叹一声:“阿弥佗佛,我们已经报到留陈县衙了。”
“一,找一下大雄宝殿有没有机关,二,赶紧调派人手把这里调查个遍。”
“给我住嘴。”裴景宁头疼的要撕裂,他稳了稳心绪,“白朗,把庙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到大雄宝殿来。”
“那黑衣人是如何掳的你?”
什么?滕冲大叫:“为何不报案?”
住持愣了一下,抬眼。
半刻钟后,墨松对裴景宁摇摇头,“没发现这里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