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寄到降州太平镇,叶大河跪在祖坟前痛哭流涕,“二大爷啊二大爷,你没过继错子嗣,我的儿叶芝成为官员了,正七品啊,正七品……这可是老叶家有史以来最高品秩的官啊!我叶大河熬出头了,终于熬出头了……”
叶家人连夜上京。
叶芝这小子到底跟裴世子讲了什么,能官升四级,成为七品评事,滕冲一直心痒,终于逮到机会。
“到底用什么手段让薛巧娘供出了凶器、血衣认了罪?”
“大理寺有多种方法让疑犯供出凶器、血衣认罪。”
“不不不,你别忽悠我,肯定不是酷刑的功劳。”滕冲才不相信,“咱俩这么熟,你就告诉我呗,我肯定不说。”
皇宫里,隆启帝脸色阴沉,“一个小小的银匠竟熔了几万银白银,不但如此,几万两白银居然失踪了。”
裴景宁低首,“是臣的疏乎。”
见侄子自责,隆启帝抬手,“这不是你的错,是不是姓叶的给对方……”
裴景宁拱手:“陛下,叶芝既能把查到的一切回禀给臣,必然不敢耍样。”
“你到是信任他。”隆启帝不置可否,“他的身份背景都查妥了?”
“是,陛下,就是一普通低等的世袭小吏之子。”
隆启帝眯眯眼,“关于银子踪迹之事,姓叶的要是口风不紧……”
“陛下放心,要是有半点泄漏,臣
“你最好说到做到。”
“是,陛下。”
直升四级,成为七品评事,叶芝无所谓,但能查案,能进入自己热爱的事业,对于叶芝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坐在书肆二楼,看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书,眼看约定的时间到了,她起身下楼。
另一包间出来位公子,与他一起走到了楼梯口。
叶芝习惯性的礼让,往后退一步,对方竟也让一步。
二人目光对上,相视一笑。
“公子请——”
“我不急,公子你请——”别人客气,叶芝更客气。
叶芝身着普通细,一方面贵的衣裳确实买不起,二个普通的绸缎不透气易打皱,不如细来的舒服。
一身浅灰圆领袍子,滚禇色边深灰腰带束腰,腰间挂了个靛蓝绣兰草荷包,身量瘦秀挺拔,像从国子监刚出来的文弱书生。
听到叶芝的话,年轻贵公子爽朗一笑,“公子太客气了。”
年青公子着织绵衣袍做工考究,宝相纹边缘镶嵌着细致的金丝锦边,乌发簪玉,长眉入鬓,眉下生得一双好看的瑞凤眼,眼珠呈琥珀色,眼尾上挑,带着一股子文士风流。
天子脚子,权贵多如牛毛。
叶芝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淡然一笑,仍旧谦让。
年轻公子见罢不再谦让,抬脚下了楼梯。
一直等到他被楼梯拐角挡住,叶芝才慢慢下楼。
到大理寺上值,叶芝办了个交通工具,买了头小毛驴,相当于后世的自行车,门童见他出来,连忙松了绳把毛驴牵过来。
书肆对面不远处马车间里,刚才下楼的顺阳郡王世子——赵柏,指挑窗帘一角正津津有味的看那细瘦小子手脚并用朝小毛驴上爬。
那猴样还挺有意思。
“世子爷,咱们的人查了一遍,这小子进大理寺之前平平奇奇,一点勘案的迹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