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中式风格的书房,来自不同派系,不同学科的书籍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几乎要堆满整座房间。
而在书房正中央的茶桌旁,有两道人影相对而坐。
“哦,总算来了,真慢啊你。”银发金眸的朔月左手翻着书,右手端着茶杯,头也不抬道,“看来莱妮丝是真的很忌惮我呢,竟然和你商谈了这么久。”
“呦,韦伯!”与朔月相对而坐的,是一个白发的瘦高男人,脸上带着病弱的苍白,又因为兴奋而泛起一丝潮红,“好久不见啊,我的挚友!”
韦伯对朔月的邀请并没有感到意外,但却对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感到了惊讶:“梅尔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挚友和我的合作伙伴要打起来了——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我呢?”看着韦伯惊讶的神情,白发男人露出了理所当然的愉悦微笑。
梅尔文·威因兹,是出身于与三大贵族相连的名家的青年,因为体弱多病所以是停留在祭位(fes)的调律师,重度愉悦犯之一,基本上是天生的性格扭曲,会从别人的堕落或失足中感到愉悦。若非有着韦伯这个挚友和自身的原则,他恐怕也会成为与言峰绮礼类似的存在。
自称是韦伯“挚友中的挚友”。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前,因为韦伯的一番“要把时钟塔颠覆给你看”的豪言下借给他机票钱,与此同时,韦伯打算买下的埃尔梅罗教室,其资金也是由这位土豪挚友免费提供。
“说回正题,和你的童养媳讨论完后,就该轮到我们开单身派对了,韦伯,或是该称呼你为埃尔梅罗二世?”朔月合上书本,饶有兴致的笑道。
童养媳?韦伯几乎被朔月的脑洞打败了:“说什么呢?她只是我的妹妹啊。”
“哦,妹妹呢~”朔月与梅尔文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拉长了声音重复道。
“喂,你们两个够了啊!”韦伯被两人整得有些破防,“都说了回到正题啊!朔月,你根本没想让肯尼斯老师的家族服从你吧?”
“不愧是韦伯,这么快就发现了吗?”梅尔文鼓掌,“要知道,时钟塔的一大堆家伙们都还蒙在鼓里哦?”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别看他现在变得人畜无害了,论性格恶劣程度可是和你有的一拼,梅尔文。”韦伯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或许是同为圣杯战争中存活者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朔月确实履行了和大帝的承诺,韦伯在不知不觉间和朔月熟识起来,谈话间也少了几分客套:
“从先前的表现来看,朔月你根本没有要获得这个家族的想法,却又一直给老师的家族施压,最终逼得他们寻找外援,也就是我来与你对抗,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这个词用的很好。”朔月点头,“因为我拔苗助长的缘故,现在的你还没有入住埃尔梅罗教室,也自然没有干出一番成绩让莱妮丝赏识,你自己心里也该清楚,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莱妮丝强行把你绑来,就是为了让你做炮灰而已。”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回想起莱妮丝那时的神情,韦伯若有所思的避开了话题,“你已经将‘那个东西’交给了我,rider托付给你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才对,那么,为什么你要逼迫阿奇波卢德家把我找来?不,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问题——你来时钟塔的目的是什么?”
面对韦伯的询问,朔月并没有隐瞒:“我来时钟塔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处理金苹果……之类的事情,而在不动用暴力的情况下,与肯尼斯签署的‘自我强制证文’,是我进入时钟塔最简单也是最高效的途径。”
“懂了……对于你而言,只要能名正言顺的进入时钟塔就够了,身为十二领主之一的阿其波卢德家族反而是累赘吗?”
“正解。”少年打了个响指,“不过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不会对肯尼斯家系的没落置之不理,与其让你等到几年以后收拾烂摊子,不如早点把你推到台前,有我这个大恶人的威慑,你可是能省下不少功夫呢。”
“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已经从少年毕业,如今开始留长发的韦伯颔首,沉声道:
“只是,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呢,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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