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一直胆战心惊地瞄向马车里,微风卷起的车帘让他看清了车厢内的一抹真相;当即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从心间流转;
从纸上看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不用亲眼看到这些,再好不过了!
当即大手一挥,将手下五十陌刀卫,纷纷调入扬州衙门的大堂!
主审萧御自然高坐上堂,杨福安搬着椅子坐在侧位;
啪~
一拍惊堂木,两侧威武声;
萧御看着手边厚厚的一沓卷宗,直接翻到从林雄家中查抄出来的银钱那一页,望着上面的五十多万两银子,心里一清二楚的萧御,当即开口:“林雄,我来问你,这些年犯案时聚敛的脏银,都在什么地方?”
“哼;”
林雄瞄了一眼边上的杨福安,不屑道:“你们官府不都查抄了么?怎么?我府上的钱,不够你们分的?”
“林雄,本官劝你从实招来,你犯下的是诛族大罪,临死的时候,没必要在搭上一顿皮肉之苦;”
“这位大人,您别这么贪心;五十万两银子,不少了;更何况,这就是我林家的所有钱财,我一个死囚,可没地方再给您搞银子出来;”
萧御一边问话,眼角的余光都一直在侧位的杨福安身上,这几句话出来之后,明显能看出杨福安有些紧张,当即决定加一把火;
“我说林雄,你的嘴硬,有些小儿科了;你之前,掌控着江南将近一半的丝绸生意,茶叶也做得风生水起,你能为这区区五十万两银子犯下如此大罪?怎么,茶叶丝绸的买卖,让你攒不下这么多钱?”
说完之后,萧御转头,带着笑看向杨福安:“杨大人,你说呢?是不是这个理?”
“我、呵呵、萧大人说得不无道理!”
“嗯,既然杨大人也觉得不合理,不妨猜猜,这个林雄,会将剩下的脏银藏在什么地方,毕竟,杨大人作为扬州刺史,猜得比我要准一些!”
“这”
“哎,杨大人你不用着急,慢慢想!”
看着他这副为难的模样,萧御就知道,一定另有收获;
敲打完了杨福安,萧御慢慢转过头,脸色也彻底阴下来,望着场中跪着的一群人,看了一圈儿,淡漠的开口:“谁是林环?”
三息过后,场中无人应声;张合上前,一把扯起林雄身后左侧的一个男人,将其重重地甩在最前方:“大人,他便是林环!”
“让他抬头;”
张合薅着头发,猛然向后一拽,林环哀嚎一声,一张脸让萧御看个真切;
大长脸,凸起的高颧骨,一双狭长的眸子,双腮无肉,骨相尽显,奸细的下巴还留着一嘬山羊胡,左下巴还长着颗带毛的痦子!
“人都说相由心生,就你这副模样,当真该死;”
一句该死,林环胯下一股热流顺着膝盖打湿了地面,当即跪在大堂,朝着萧御疯狂磕头:“萧大人,饶命啊萧大人;”
林环的求饶,不但没有让萧御心软,反而心中的戾气更加重了;
这会儿想起饶命了?
不难想象,那些被掠到郊外庄子里的女人和小孩子,是如何去哭喊着饶命的,而林环,又可曾给他们一条生路?
虽未见过,但那种女人和孩子哭喊的求饶声和林环那可恶的嘴脸,已经在萧御脑海里有具体形象了;
或许,真实的场面,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残忍十倍、百倍!
看着堂下求饶不止的林环,萧御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开口:
“饶命?老子能让你好死,都他妈的对不起门外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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