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心里大概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白梦生来找她无非是为了白初娴。
赵姐端了一杯茶啪一声放在白梦生面前,转身就走。
了解赵姐的文溪知道她是在为自已不平,也就没说什么。
白梦生一直在想怎么跟文溪张口,没有注意到赵姐对他的态度。
“文小姐,小娴对你做的事,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竟能做出这种事情,让你受惊了。”
文溪喝了一口赵姐给她榨的石榴汁。
抬头看过去。
白梦生一向温文尔雅,现在却有些局促。
她对白梦生有种特别的熟悉感,所以尽管知道他是白初娴的父亲,还是给他发了结婚请帖。
此刻看他这样,她也生不起气来。
“白先生,你不用跟我道歉,白初娴是白初娴,你是你。”
“应该道歉的,是我没有教育好她,才让你受到伤害。”
“嗯,这个你确实有责任,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是成年人,要为自已做出的事情负责,谁也帮不了她。”
文溪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算白梦生求她,她也不会原谅白初娴,放过白初娴。
白梦生岂不明白文溪的意思。
那些组织了好久的语言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想他白梦生一生光明磊落,清高孤傲,什么时候求过人?什么时候面对一个人这么难看?
都是为了那个逆子。
白梦生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
才说道:“文小姐,我知道我没脸说这个话,但我还是想为那个逆子说一句话,不管她受到什么惩罚,希望穆燕森能留她一条命。”
“放心吧,穆先生做事遵纪守法,不会要人命,等待白初娴的是法律的制裁。”
“谢谢!”
白梦生没有别的奢求,能给白初娴留一条命改过自新就行。
毕竟是自已的女儿,他也不希望她死。
文溪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之前,她还为白梦生来参加婚礼,送自已礼物欣喜。
转眼,白梦生为了白初娴来找她。
心里竟有些酸楚。
她在做什么?白初娴才是他的女儿,她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她怎么会有这种情绪?
她很快把这种情绪挥去。
告诉自已以后还是跟白梦生保持距离吧。
白梦生坐了一会儿,看文溪没有什么跟他说的,他也不好再待下去。
起身告辞。
文溪情绪不高,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白梦生看她大着个肚子。
说道:“文小姐回去吧。”
文溪停下来,
“白先生,再见!”
白梦生挥挥手,上了车。
“姓白的走了?”
赵姐从后面串了出来,吓了文溪一跳。
拍着胸脯说:“赵姐,你能不能出点声,吓我一跳。”
赵姐有些委屈。
“我很大声了,是您想事情想得太出神。”
文溪:好吧,她刚刚的确在想事情。
赵姐跟着文溪后面回屋里。
“大少奶奶,那个姓白的还算有点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