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耿能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这姬小娘子现在是他大爷,他这条小命都是她救的,她若要放过他的仇人,他也没啥可说。
不过,这位女扮男装的同窗鬼究竟是怎么死的?
不可能是因为监生之间矛盾激化,被那等有身家背景的世家子弟给害死了吧?
国子监管束极严,尤其现任国子监祭酒大人,据说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有监生仗势欺人的,情况恶劣的,不管家里什么身家背景,这位大人都不会通融,会将其赶出国子监,所以,即便不同监生彼此之间有什么龃龉,也顶多是打打嘴仗,不可能闹出人命。
魏耿算了算,这位同窗鬼死了有三年了,因为她说自己没能参加三年前的那场秋闱十分遗憾,然后她又在国子监待了三年,那就是六年前入国子监的。
六年前,国子监祭酒已经是现在这位大人了,他也没听说国子监发生过什么监生害人事件啊,顶多是之前有监生身体弟子差,又兼职熬夜苦读,结果把自己给累死了。
自那之后,国子监都不许学生点夜灯,一旦被发现便要记过一次。
魏耿好奇,但不敢问,不过他知道姬小娘子肯定会问。
姬臻臻没有急着问这阴鬼的死因,先是赞同了她的说法,“我从未觉得世间女子不如男,你信不信若是科考对天下女子也开放,这朝堂上得有一半的官员是女官?”
阴鬼听到这话,鬼眼里幽光更甚,“你也是如此认为?”
“自然,大家都是两个鼻子一张嘴,脑子能有什么区别?男子里头有聪明、平庸和蠢笨之辈,女子自然也是如此。这天底下聪明的女子可不少,至于世人觉得女子见识浅短,那是愚昧之见,女子被囿于后宅,日日被教要相夫教子,脑子里想的自然就是那一亩三分地的事情,今日给夫君孩子吃什么穿什么,明日哪家节礼准备什么。但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你叫这些男子来做,他们不一定能有这些闺阁妇人做得好。同理,若叫这些闺阁妇人自幼跟他们一样读四书五经,也参加这科考,她们不一定比这些夜郎自大的男子差。”
一旁乖乖坐着的魏耿深深地怀疑,姬小娘子口中这夜郎自大的男子也包括了他。
姬臻臻这一番话叫阴鬼顷刻间便将她引为知己。
她从前碰到的娘子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嫁一个如意郎君,日后要给郎君生几个孩子,孩子日后要有什么出息,她从来都不喜欢讨论那些。这令她看上去像个异类。
即便后头来了燕京城,她也很难找到跟她一样想法的女子。
没想到等她死了,遇到的一个小天师竟跟她想到一处去了。
“这些事情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说,眼下你不若谈谈自己的来历?”姬臻臻道。
阴鬼既已将她引为知己,态度自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没有再隐瞒什么,将自己的来历和遭遇全都吐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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