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恒捂着嘴轻咳两声,“离公子说的在理,我的确不好去车厢内,若是将病过给姬娘子,那便是我的罪过了。只是车厢内到底地方宽敞些,我若跟离公子靠这么近,岂非更容易将病气过给离公子?若是如此,这也是我的罪过。”
说着,自责不已地道:“唉,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病。”
空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道:“胥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其实还有个地方能坐人。不仅能坐人,还能躺人,你可以一路躺到下个目的地。”
胥子恒先是一愣,随即虚心求教,“不知是何处?”..
空离立马掷出俩字:“车顶。”
胥子恒惊得吸了口气,“离公子莫非在说笑?即便走官道也不是一路坦荡,何况我们这一路还有许多小道。车身晃得如此厉害,我坐在车顶岂不是很容易被马车甩出去?”
空离表情严肃,没有丝毫跟他说笑的意思,“关于这一点,胥公子大可放心,你上了车顶之后,我自有办法将你稳固在上面,任马车如何颠簸,都能保你滚不下来。”
胥子恒听后沉默了。
“这……车顶上风吹日晒的,岂不加重我的病情?”
空离嘴角一咧,“车顶之上也可以撑一把伞,没有伞还可以撑衣裳,总之,办法多的是。要是胥公子觉得车顶板子太硬,臀下还能置一垫子。要是胥公子觉得车顶睡不惯,难以入眠,我还可以帮忙点了你的睡穴,让你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胥子恒:狠还是你狠。
车内姬臻臻实在听不下去了,拿了个装衣裳的包袱出来,对胥子恒歉意解释道:“我家郎君在关于我的事情上是有那么点儿斤斤计较,让胥公子见笑了。这两日你为我二人打点一切,辛苦不说,如今又感染风寒,这马车理该让给胥公子休养。”
这话一出,空离和胥子恒二人齐齐愣住。
“姬娘子,这如何使得?你是马车主人,哪有让马车主人给随从让地方的道理。”
“胥公子可不是什么随从。当初你说要给我二人当随从的话,我并未当真。”姬臻臻的语气不容置疑,“少啰嗦了,进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