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瞧你,说话怎么这样见外。”陈川也笑得一脸无害:“我们家不就是你家嘛,你受伤了,本来就应该我们照顾。小河,你说对不对啊?”
沈河立刻狗腿地应道:“对,姐夫说的对。”
于是,不仅沈大志不能走,这下连沈河也走不了了。
请假期间就不用说了,成天被陈川使唤得团团转,家务活都归了他。
沈河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宝贝男丁,短短几天内,居然能做出好几个拿手菜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上了班,就能逃开繁重的家务,结果陈川一句话:“等下了班再回来啊,爸看到你,心情都会好很多,伤也恢复得快。”
父子俩晚上躲在小房间里,抱头痛哭。
走不掉,怎么都走不掉。
这对夫妻太黑心了,把他当长工使得彻彻底底。沈河从他们家出去,就是去应聘保姆,估计都是被人抢着要的那种。
暑假就这样鸡飞狗跳地过完了,沈溪不受丝毫影响,而陈川,就更爽了,家务活有人干,他每天就躺沙发上监工就行。
等沈大志的腿勉强能下地走几步后,父子俩借口去医院复查,立刻咬牙打车跑回了家,再也不敢往紫桂花园边上凑。
当然,之前被沈大志糟蹋的客房,陈川叫了人来,一个下午就恢复得焕然一新。
钱,自然是沈河出。而且是跟沈溪之前商量好的,加倍出。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沈大志想再算计沈溪,高低得思前想后,多方计较才行。
新学期眼看要开学,沈溪准备先回自己的小套房打扫一下卫生。
正好陶可发消息来也要过去,于是两人在校门口碰头,往宿舍走去。
说巧不巧的,又在门口又遇到了余依然和孙方仪。
余依然还是一脸笑意地跟她打招呼:“沈老师,陶老师好呀。”
寒喧几句过后,余依然就说:“沈老师,你不厚道,有了好消息还瞒着大家,大家居然都不知道你结婚了。”
陶可嘴张得能塞个鸡蛋,惊讶地看向沈溪。
余依然继续说:“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一定要记得通知我啊。”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主动问喜酒喝的?稀奇啊。都是最怕好久不联络的人,突然联络,不是要结婚就是要借钱。
沈溪和陶可对视了一眼,都从中读出了不怀好意的敏感。
“呵呵,还早还早。”沈溪打着哈哈。
“沈老师,你现在晚上是不是不住学校了?”余依然问道:“我昨晚想去跟你借个修灯泡的工具,敲了好几次门你都不在。”
“嗯。”沈溪匆匆点了头,说道:“余老师是要出去吗?那就耽误你了,咱们下次再聊。”
余依然赶紧叫住她:“沈老师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果然黄鼠狼上门,都是要摸点啥的。这不就来了。
“你也知道,我是北方人,对禾城这湿热的气候实在是不习惯。当初刚进学校的时候,宿舍分在一楼,住的很不适应。听说沈老师现在住在紫桂花园那边,想来你的宿舍住的就少了,不如行个方便,跟我换个房间怎么样?”余依然笑得很亲切。
“不好意思,我的房间还要住呢,不方便跟你换。”沈溪断然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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