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记,我知道您恨我,如果不是我,您现在应该还是临安县县委书记。”
李明宇一脸的真诚,他当初确实没有针对曹安民,只是曹安民的事被牵出来,最终无法收场。
“不。”
曹安民摇头,“我知道自己早晚会出事,别以为那个县委书记有多好,整天提心吊胆,这挺好,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吃的也清淡,身上的毛病差不多都好了。”
曹安民说到这里笑了几声,“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甚至不择手段,但是等你当上之后就会深陷其中,难以独善其身,有如一个巨大的牢笼把你困在里面,想挣脱很难。”
“是啊。”
李明宇点头,“深有感触,周围的人看中的是你手里的权力,想尽各种办法来利用你,很难有真心替你想的人,热闹过后,心里反而更加孤单。”
“不错。”
曹安民点头,“这么年轻就能有这样的觉悟,不简单,说吧,来见我的目的。”
曹安民很清醒,他当初开车想撞死李明宇,结果撞到了另外一个人,也是这个冲动的举动让他的罪行加重,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一个疯子。
“临江别苑!”
李明宇直接说了出来,“我知道高致远的背后是原省委书记高玉良,而且也见过面,知道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所以临江别苑在临安县被称为禁区,就算违规占据水库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因为都怕,对权力的敬畏。”
“既然你都知道,还想问什么?”曹安民笑了一声,他在临江县当了这么多年主要领导,对临江别苑当然清楚,同样是临江别苑的常客,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
“如果是你想动高致远,第一步做什么?”
曹安民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出来,他看着李明宇,“你小子,胆子是真大,如果我是你,先给自己买口棺材,赵卫国都不敢动的人,你凭什么?”
曹安民脸色一沉,“当然如果你想死,我不会拦着你。”
“曹书记,您一定知道,这个毒瘤不除,临安县,包括整个清远市都会受到伤害,所以我恳请您可以给我指一条明路。”
这是李明宇此次来的目的,没有人比曹安民更了解临江别苑。
李明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要想揭开临江别苑背后的真相,必须借助曹安民这位曾身处漩涡中心的“局中人”的智慧。
曹安民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沧桑:“如果真的要动高致远,首先要做的不是收集证据,高致远那个人做事极其谨慎,能够让你找到的证据几乎对他都不构成威胁,甚至有可能让你们陷入麻烦。”
“不去找证据,那怎么对付他?”
李明宇眉头皱紧,想不通曹安民刚刚那番话里隐藏的玄机,这些年政治斗争的经验告诉他,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曹安民笑了一声,“临安县地方小,没那么多大庙,高致远的根基是在省里,当然这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所以还是劝你,不要冲动,否则必受其害。”
“省里!”
李明宇明白了,曹安民刚刚的那番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整个临安县能和高致远扯上关系的不超过十个人,几乎都是巴结他的,想从临安县拿到证据几乎不可能,他立刻想到今天在银行里的那段遭遇,总行恰好是在省里,这一切都有关联,很明显省里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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