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强看着签售合同，上面的钱数写的确实是十万，不敢相信自己的字居然这么值钱。
“这就可以了吗？”明志强问道。
“是的。”
“感谢。”
这位高高在上的副省长，此时显得很客气，又很兴奋，当然对裴东来的安排也是极其满意，从这一刻开始，书法的市场随之打开，明志强对名家书法的行情还是有一些了解，动辄数十万，甚至上百万，这个行业也讲究地位和关系。
“领导的字，很快就能卖出去。”
“借你吉言。”
明志强从上面下来，并没有注意到一层正在写扇子的李明宇，他还想看看一层的书法，转身又走了进去。
“写的真好。”
赵娜娜忍不住说道，李明宇的字写的确实不错，虽然没有刻意练过，工整有力，带有一定的笔锋。
这时裴东来转过身，他看到了李明宇和赵娜娜，确实比较凑巧，他们两个也来了，裴东来的目光落在赵娜娜身上，越看越喜欢，虽然年纪上差了十几岁，他不觉得有什么。
“娜娜。”
赵娜娜扭头，看到裴东来笑嘻嘻的走过来，她不喜欢裴东来，这个人太虚伪，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一脸的狡诈。
面有心生，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裴市长，您也喜欢书法。”李明宇主动打招呼，对方是副市长，虽然不在清远市，礼节上还是要做好，这次出来其实代表的是清远市，更是代表赵书记。
“不是我，是明省长喜欢，还是行家。”
“明宇，我们走吧。”
赵娜娜拉起李明宇就走，完全不搭理裴东来，这让裴东来心生不满，这种不满并没有落在赵娜娜身上，而是转移到她身边的李明宇身上。
“东来，怎么不太高兴？”明志强从里面走过来，看出裴东来的脸色不太好看。
“没什么，刚刚遇到李明宇了。”
“李明宇，清远市的市委秘书。”明志强点头，“他也喜欢书法吗？现在的年轻人能静下心来写字的越来越少了。”
“应该不是。”
裴东来笑了一下，“只是路过，我说领导您是行家，他笑着就走了，我应该没说错啊。”
“一个市委秘书而已。”明志强脸色一沉，听了裴东来的话，心里对李明宇也很不满，刚刚签完代售合同，自己的字是得到过认同的，他一个市委秘书居然敢笑自己。
“是啊。”
裴东来见缝插针，“就是个市委秘书，这么重要的会议，至少派个副市长过来，让一个秘书来，让人想不通。”
明志强点头，他现在听裴东来说话就是顺耳，得了他的意，李明宇自然就不顺眼。
“回头我和赵卫国聊聊这件事，听听他的想法，东来，你说的很对，这次学习应该引起高度重视，至少应该是市委班子成员，让一个秘书来，不像话。”
“领导别生气，可能是有过人之处，否则这么年轻很难当上市委秘书。”
“就算有过人之处，在我这也一无是处。”
看到明志强生气，裴东来心头暗喜，这招可厉害，李明宇在省领导心里的坏印象算是落下了，他再想改变就难了，这就是得罪自己的下场。
明志强回到酒店，真的一通电话打给赵卫国，他虽然是副省长，但是心胸并没有那么宽广。
“领导，听我解释，最近清远市事多，调查组入驻，市委这边实在无法分身，这么重要的会议总不能缺席，于是我就让秘书去了，这小子记性好，回来之后把学到的讲给我，那不也等于是我亲自去了。”
赵卫国努力替李明宇说好话，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人今天才过去，明副省长怎么就过问了呢，以他对李明宇的了解，绝对不是那种惹事的人，尤其是在省领导面前。
“看来你很看好他啊，我反而不觉得，年轻，没有眼力，眼界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