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落英河畔那幢大宅书房内灯火通明。
一个温润磁性嗓音语气轻快道:
“殿下,如今三州灾民已经被吴彦集中安置在西门外校场,人数已经达到六万余人。暗影阁这次办事效率不错,他们好些人已经在灾民中建立起不错的威望,待时机成熟,只要殿下你一声令下,就能让整个京师乱起来。”
他的话语中不无得意。
“嗯,这件事你做得不错。若不是你当初向孤献此妙计,孤如今可就被动了。若是给那病秧子一些时间,说不定还真的让大臣归心,那时孤再想夺取宝座可就困难了。此事若成,你当居首功。”
年轻充满威严的声音朗声道。
声音中透露出愉悦之意。
“为殿下分忧是臣之本分。若无殿下赏识,臣不过区区一九品小官而已。纵使有报国之心,治世之才也无用武之地。唯有忠心辅佐殿下荣登大宝,臣才能一展胸中所学。”
温润嗓音语气谦卑道。
“哈哈哈!温卿,真乃孤之肱骨也。待孤荣登大宝之日,便是温卿位列九卿之时。”
年轻充满威严的声音大笑道。
“臣恭谢殿下。”
“哈哈哈!孤的病秧子弟弟,这一次你又当如何化解孤的计划?几万张嘴,以国库如今捉襟见肘的状况,孤看你拿什么喂饱他们!”
……
慈宁宫中。
太后斜倚在榻上,微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模样。
宫女跪在榻前,轻柔的揉捏着太后的一双修长玉腿。
“太后,俞丞相求见。”
曹富贵躬身禀报。
“这么晚他跑来干什么?”
太后睁开凤眼,眼底闪过思索之色。
“老奴不知,俞丞相说是有要事向您禀报。”
“领他进来吧,哀家看看他到底献干嘛。”
太后略一思忖,勉强答应下来。
“是。”
曹富贵很快去而复返,带着俞书言进入慈宁宫过堂。
见太后端坐在上首椅子上,俞书言拱手行礼道:“臣俞书言拜见太后。”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客气。你这么大晚上急着赶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太后懒洋洋的抬了抬手指。
“太后,今日大批三州灾民来到京师,如今被吴彦安排在西门外校场,府上下人来报,据说已经来了不下六万灾民。而且陆陆续续还有灾民前来。”
“灾民怎么会千里迢迢跑来京师的?”
太后猛的站起身,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臣也是觉得此事不简单,太过蹊跷,不敢擅自做主,便赶紧赶来向您禀报。”
俞书言微微躬身。
“哼,恐怕此事跟那几个不安分的家伙脱不了干系。他们还真是为了登上宝座,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动摇国本的事都干得出来!真当哀家退居幕后不问朝政,他们就能任性胡来吗?”
太后眼神凌厉,面色阴沉,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富贵,你派人去给哀家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给哀家将他揪出来,哀家要让他跪在大夏太庙列祖列宗面前为所作所为忏悔一生!”
“太后,息怒。请听臣一言。”
俞书言连忙拱手行礼劝解道。
“说。”
“臣以为暗中调查便可,不必插手。让陛下自己的处理此事。若是陛下处理不了,引得京师动荡,百姓怨怼不满,那说明陛下他确实还不具备治理大夏的能力,届时臣在朝中振臂一呼,百官必定念着您的好,一起上谏要求您重新出山,垂帘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