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伤亡增大,但攻营已经进展到重要时刻,安德莱斯不可能退却,部落首领、族长们大声叫嚷着,逼迫手下的战士们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于是,从鹿砦到壕沟的这段距离内几乎被倒下的潘诺尼战士铺满,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清理出了近十条通道。
大木排再次被潘诺尼战士们抬着前进,尼克斯士兵们意识到他们的企图,攻击更加猛烈。由于距离越来越近,他们两三人搬起事先准备好的、磨盘大的石头或一米长、人腰粗的短木向下投去。
抬了半天木排的潘诺尼战士们哪里经得住如此重物的撞击,当即倒下,木排压在身上,响起一片惨叫。
后面的潘诺尼战士涌上去,一只手用盾牌护住自己,另一只手用力将木排往前推,有人倒下,很快又有人替上,终于将木排推到了壕沟前。
尼克斯士兵们的攻击进一步加大,使得潘诺尼战士们匆忙就将木排推了过去。
木排一头栽进壕沟里,完全没有起到桥梁的作用。
也有潘诺尼战士在首领的厉喝声中,冒着石雨,困难的将木排转了个方向(潘诺尼人制作的木排一般有三米高、七米长),然后朝着壕沟推了过去,终于顶在了对面的土墙根上。
可还没等他们欢呼,木墙上一个大石砸了下来。
三米多宽的壕沟对侧没有多余的空地,直接就是被夯实的、有一定倾斜角度的土墙,木排底部没有稳定的支撑,被石头直接砸进了壕沟里。
安德莱斯企图用木排充当桥梁、让战士们能够通过壕沟的企图失败,但他们的进攻还在继续。
这一次冲在前面的是扛着十米长梯的战士,他们冲到壕沟前,几个人冒险扶着长梯,将其放倒,长梯的一端架在了木墙垛上,不等尼克斯士兵将其推开,一名潘诺尼战士立刻攀缘其上,快速向前。
尼克斯士兵的攻击顿时集中在他身上,一块石头将其砸中,战士栽入壕沟,壕沟底部同样埋着许多尖木桩,一根木桩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就在他栽倒的那一刻,已经有两名潘诺尼战士跟在他后方,他们吸取同伴的教训,干脆扔掉长矛,用手抓紧长梯,用盾护着头部,忍着被石头砸中的剧痛,奋力的向前爬……
紧接着,又一名潘诺尼战士爬上了长梯。
尼克斯士兵抱起一截粗壮的圆木,放在木梯头端往下一推,圆木顺着木梯往下滚,砸在第一位潘诺尼战士的盾牌上,强劲的撞击让他把持不住木梯,直接向后滚落,也带倒了后面的同伴……
还有的长梯被大石砸中,直接断成两截,在木梯上的战士惨叫着跌入壕沟……
这一幕幕惨像在每一个长梯上反复重演……
潘诺尼人不光是利用长梯攀附攻营,标枪手利用尼克斯士兵的攻击被分散的时候,也纷纷前移到壕沟前,向城头投掷标枪,距离的缩短导致命中率的上升,尼克斯士兵也开始出现伤亡……
安德莱斯还让之前抱草捆的战士们继续执行任务,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抱的不是草捆,而是装满土的草袋,他们不断的运到壕沟前,将草袋抛入壕沟,也不断的有人被石块、标枪击中,直接栽倒在壕沟里,成为了填平壕沟的一部分……
尼克斯士兵在全力防御潘诺尼人进攻的同时,营地里的其他人也没有闲着,他们排成一个个长队,将存放在营地内的石块和木头装进一个个木框,通过手递手,最终传递到木墙走道上……
眼见着小山似的石堆肉眼可见的向下消减,卡皮托、沃勒努斯征得马克西姆斯的同意,让士兵开了南面的营门,带着人下到河里去收集石头……
战斗持续到中午,潘诺尼人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用自己战士的尸体和土袋将部分壕沟填平。
又是一批潘诺尼战士冲了上来,跨过壕沟,将木梯立在尸体和土袋之上,靠向木墙,这一次木梯摆放的倾斜角度大,稳定性更好,就算跌下来,也有柔软的尸体和土袋保护,比之前安全了很多。
攀附木梯的不再是之前的轻步兵,而是身穿盔甲的重装步兵,是潘诺尼部落里的贵族和勇士。
普通石块砸在他们身上,不起什么作用,能起作用的标枪、大石头、圆木由于之前战斗的消耗,已经所剩不多了。
于是,尼克斯士兵们最常用的防御手段就是用叉棍顶住云梯,一起使劲往外推。
一架架长梯伴随着惊呼声翻倒下去,但很快又贴了上来,就这样反复拉锯着……在长梯的底端,越来越多的战士一起使劲摁住梯脚,将长梯稳固住……
终于有一名重甲战士爬到了梯顶,立刻就有两三根长矛向他刺来,他在左右躲闪中,被一根长矛狠狠的刺中胸口,惨叫着凌空跌下。
“我杀死了一名潘诺尼的甲士!……”年轻的斯科迪斯齐新兵兴奋的高喊,随即就听到耳旁“蓬”的一声响,回头一看,一面方盾挡在他身前,盾面上插着一支标枪,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谢……谢谢你救了我!”
“如果不想死,就给我集中精神!”卡萨里多阿冷冷说道,手中短剑用力一挥,就砍掉了标枪的木杆。
“哦……是!是!”斯科迪斯齐新兵尊敬的看着和自己同样年轻的脸庞,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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