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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卡车撂挑子,阎解成遇险,古怪(2 / 2)

是男人就喜欢枪,李爱国和张铁柱靠着卡车上,各自拿出自个的枪,抽着烟热烈讨论起来。

“我的枪更大更黑。”

lt;divcss=ot;advot;gt;“俺的比较长。”

突然。

远处传来一道声响。

“我滴娘啊,救命啊啊啊~~”

惊恐到变形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惊起无数野鸟。

“阎解成出事儿了!”

李爱国心中一凛,嘴里叼着的烟直接掉到了地上。

抄起手枪,冲着山林里奔去。

奔跑了足足两三百米,才看到阎解成的身影。

距离阎解成四五米的灌木丛中,隐约有两团灰色的皮毛,在微风中若隐若现。

这是野狼啊!还是两头。

这小子也真是的,为啥非跑这么远方便。

李爱国心中有些发慌。

要是惊动了野狼,野狼直接扑上去,阎解成就完犊子了。

阎解成现在还是临时工,也算不上为机务段牺牲,说不定还拿不到抚恤金。

阎埠贵该多么生气。

阎解成这会也吓坏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心中后悔极了。

要是不贪图摘几个野果子,老老实实站在卡车旁方便,有李爱国他们在,野狼也不敢冲过来。

阎解成清楚李爱国的枪法很好,但是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小命。

并且有两头野狼,要是随便冲上一只,他今天就算是交待到了这里。

那两头野狼明显也察觉了李爱国的到来,却好像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的狩猎准则,很有耐心的匍匐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

李爱国听说过,狼集凶残与智慧于一身,一只头狼,一生要经过无数次残酷争斗。

狼行天下,野性无畏!

阎解成危矣!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之中时。

哗啦啦.

阎解成打个哆嗦,裤腿子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响声。

任何动静都可能被野狼视为威胁。

一头野狼从灌木丛中高高跃起。

面对阴森雪白的牙齿和尖锐的爪子,阎解成吓得转身就跑。

将整个背部,和脖颈处暴露在野狼的面前。

野狼的眼睛中闪出一道凶光,张开嘴巴冲着阎解成的脖颈而去。

李爱国马上就要扣动了扳机,阎解成却在这个时候打了个踉跄扑了过来,挡住了弹道。

危急关头,李爱国手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横移,扣动了扳机。

子弹从野狼的脑袋上穿过去,留下一个乌黑的洞口。

野狼应声倒地。

另外一头野狼非但没有被惊走,反而暴怒起来,一跃而起,再次朝着阎解成和李爱国扑来。

阎解成这会已经彻底倒在了李爱国身上,连带着将手枪也碰掉在地上。

此时张铁牛也冲了过来,大吼一声“小心”,举起驳壳枪,扣动了扳机。

“咔嚓”

子弹卡壳了。

野狼感觉到忽悠了,凶性大发,嘶吼咆哮,腾空又是一扑。

阎解成脑袋后面没有长眼睛,却嗅到了刺鼻的腥臭气味,吓得哇哇大叫。

在恐惧的趋势下,紧紧抱住李爱国的胳膊。

此时另一头野狼已经扑过来了,李爱国被阎解成抱着,压根没办法闪躲。

要不是跟阎解成是邻居,就他这时候的表现,李爱国还真觉得这货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

情急之下,一脚踹在阎解成的肚子上,将他踹开。

李爱国一个驴打滚,这才躲过扑面而来的野狼。

野狼四蹄刹车失灵,足足向前滑行了七八米,才堪堪停住。

它似乎觉察出了李爱国才是最大的威胁,扭过头冲着他嚎叫一声,快速冲来。

狼眼中凶光闪烁,獠牙毕露。

李爱国瞄了一眼,手枪在五米开外,正准备翻身去捡,手指触碰到一根木棍。

心头一横,抄起木棍。

翻身躲过野狼,从地上跃起,木棍重重夯去。

棍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轰!

这一击,力道极大。

碗口粗的木棍夯在野狼的腰间应声而断。

野狼夯翻在地,吃疼之下,发出一阵惨烈叫声。

被一个两脚怪殴打,它更加愤怒了,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张开的大口中露出锐利的牙齿。

站起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

突然倒在了地上,嘴角冒出鲜红血沫。

狼是铜头铁骨豆腐腰,狼腰腹十分脆弱,不耐打。

李爱国那一棍子正好命中在狼腰上,估计这会里面已经血肉模糊了。

死里逃生的阎解成松口气。

他见野狼倒地不起,露出愤恨的目光。

抄起一块石头,冲上来对着野狼脑袋疯狂砸了下去。

一下接着一下,野狼的脑袋很快就血肉模糊。

李爱国点上根烟,深深抽一口,冲他摆摆手:“行了,阎解成,别打了。”

“让你想吃我,吃啊,劳资就在这里,你吃啊!”阎解成这辈子还没有如此恐慌过,此时已经出离了愤怒。

李爱国皱眉头:“喂,这野狼皮被你搞破了,就不值钱了。”

闻言。

石头凝固在半空中,阎解成猛地清醒过来。

他扔掉石头笑着凑到李爱国身旁:“爱国哥,你没受伤吗?”

“没事儿。”

李爱国拍拍身上的灰尘。

这头野狼虽然厉害,但是他的军铁拳可不是吃素的。

见时间不早了,李爱国喊上张铁牛,将两头野狼的尸体扔到卡车上,然后准备继续前往魏庄。

临走前,他叮嘱张铁牛:“这里不安全,你跟解成就留在司机楼里面。”

“您放心,长跑车的,都清楚这些。”

张铁牛还在摆弄那支驳壳枪:“等回到机务段,就算是跟牛部长拍桌子,我也得换把大五四。”

司机配枪,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摆设。

一旦动用了,那就是要命的时刻。

李爱国也拿出大五四,抽出弹夹,压满子弹,重新插到腰间。

又到路边砍了一根木棍,削尖了。

既可以当做拐杖,也可以作为武器。

准备好之后,李爱国才再次出发。

这年月迷路了不要慌。

只要顺着小路走,总能够找到村子。

夜晚来临,山里深秋的夜,格外静谧。一声声蟋蟀叫声听得格外真切。

李爱国打开手电筒,沿着朦胧的光晕,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山路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远,晚风吹来一阵犬吠声。

李爱国转过山脚,在远处依稀能看得点点灯光。

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几分,沿着黄土道路,来到了村口。

这里有一栋青砖灰瓦的平房,相对于周围的土坯房,很是气派。

更重要的是,里面亮着灯光。

推开残破的木门。

一走进屋里,光线忽然变得昏暗。

李爱国待站定后才逐渐看清,迎门的货架上摆满日常生活用品。

货架下方还有一个大瓦缸,里边盛满大颗子食盐。

旁边摆着扫帚、铁锹、竹编等农村用具,应有尽有。

这里应该是魏庄的供销社。

乡村里的供销社跟城市供销社略有不同。

职工多为夫妻,晚上就住在供销社里,白天开门营业,把供销社当成了家。

听到脚步声,供销社售货员刘老汉掀开棉布帘子从后面走出来。

眯着眼看看李爱国,浑浊的眼神顿时警惕起来。

“小子,你打哪里来啊?跟谁家是亲戚,介绍信有吗?”

说着话,还顺手从柜台下抄起一把菜刀。

李爱国能够理解他的紧张。

这年月局势不平稳,有不少迪特隐藏起来,准备捣乱。

供销社职员也算是半个官方人士,需要挑起警戒的重担。

“大爷,我是前门机务段的工人,此次来到你们魏庄,是给你们送热水瓶来着。”

李爱国笑着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老大爷。

“前门机务段?热水瓶?”老大爷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棉布帘子掀开,又走出一位大娘。

她给李爱国的印象是身材高大,几乎跟老大爷一般高了。

老大娘眯着眼打量李爱国一番,嘴角隐晦的抖了抖。

“老头子,你忘记前阵子魏自民带人去营救过机务段的火车,人家肯定是来表示感谢来了。”

“是有这么回事。”

老大爷松口气,这才接过烟,划着火柴点上。

“怎么这么晚才来,路上遇到事儿了?”

“别提了,卡车水箱爆了。”

李爱国感觉两人的警惕心实在是太强了,于是将情况简单讲一遍。

“哎呀,岭东山里面有很多野狼,我得赶紧去找村长。”老大爷听说卡车停在山里也着急起来。

他拎着个煤油灯做成的灯笼,推开门闯进了黑暗中。

见救援马上要来到,李爱国也松懈了下来,肚子也有些饿了。

供销社很小,货架上大多是、黄胶鞋、红纸、煤油灯,针头线脑之类的日常用品。

为数不多的副食,只有散称饼干了。

“大娘,来两斤饼干。”想着阎解成和张铁牛全都饿着肚子,李爱国便多要了一些。

大娘似乎有些吃惊:“你要买饼干?”

见李爱国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东西送来很久了,一块也没卖出去,这次总算是开张了。”

很久了.李爱国想问问保质期是多久,仔细一想,索性算了。

这玩意哪有保质期啊。

大娘为开张感到兴奋,很郑重的擦擦手,取出一张黄草纸摊在柜台上。

拿起锅铲,伸进一个钢箱里盛满饼干,倒到黄草纸上。

过了称之后,包好递给李爱国。

“同志,两毛钱。”

饼干没有添加海克斯科技,只有最真实的味道。

口感首先是干燥的,带着一种经受了时间的沙沙感。

那坚实的口感,沉甸甸的,跟这个年月差不多。

李爱国啃得正欢,目光着落在门外的烟头上,眉头微微皱起。

那根尚未燃烬的烟头足有两公分长。

在乌黑的夜里格外明亮。

大前门一毛二一包,一根烟价值6厘钱,看似不多,其实不少。

特别是对于没有经济收入的农村来说。

那老大爷怎么舍得将这么长的烟头扔掉?

是不在乎,亦或者是他的习惯?

这时候,本来正在收拾柜台的刘大娘似乎感觉不对,抬头向李爱国看去。

感觉到背后投来锐利的目光,李爱国若无其事的扭过头,看向远处的黑暗。

嘴巴里的饼干好像没有那么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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