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军服拿着文件夹,看看文件夹,再上下打量李爱国,似乎是在确定他的身份。
李爱国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拉开屋门的左手,不知所措地垂下,拉了拉身上劳动布裤子。
最终确定身份,五零式军服合上文件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有件事情需要你的配合,请跟我们走一趟,。”
“能问问是什么事情吗?”
“不能。”五零式军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李爱国认怂。
大晚上的,李爱国确实不想跟他们走。
不过双腿倒是很诚实,老老实实的跟在两人后面出了四合院。
四合院门口停着一辆嘎斯吉普,吉普没有熄火,轰轰作响,尾部冒出黑烟。
两位五零式军服,一人拉开门,把李爱国请上车。
另外一位坐在副驾驶上催促司机:“快点,领导正等着。”
坐在吉普车上,感受到剧烈的颠簸,李爱国这才清醒过来。
倒不是他反应迟钝,换做谁炖着卤肉,看着连环画,被五零式军服从家里带走,也得懵逼一阵子。
他开始回想自己犯过的那些事儿。
夹带大米?
炸掉贾家?
扑倒娄晓娥?
一件件,一桩桩,都不值得动用这么大的阵仗。
别的不说,只要看吉普车的司机就知道了。
军服司机是李爱国见过的最专业的司机。
他自从吉普车开动后,始终保持着全神贯注,除了换档,双手从来没有离开过方向盘,完全没有抓痒,揉眼睛,擦鼻子之类的小动作。
每次挂挡的时机选择得恰到好处,在换挡需要双脚离合的情况下,李爱国感受不到一点顿挫感,只有专业的赛车手才能做到。
至于那两位五零式军服,自从上了车,就变成了木头人,直愣愣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能动用这样的人,带走自己,看来自己犯的事儿,不会小了。
在经过一个转弯的时候,李爱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只是或许过于紧张,一不小心,本来要说的是“我犯什么事了”,说出来的却是:“我的事犯了吗?”
坐在旁边的五零军服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
“你还犯过事?这个情况我们怎么没掌握?”
“没没没,绝对没,我家往上数八代都是贫民,我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接受组织多年教育,绝对不会犯事!”李爱国情急之下,连忙解释。
五零军服合上文件夹,无语的看看他:“咱们建国才七年,你今年18岁,怎么生在红旗下,上数学课是不是去操场玩了?”
“.”
李爱国沉默片刻,笑道:“开个玩笑,别介意。”
此时他的心情已经放松下来。
因为就在刚才,他认出了吉普车前进的方向,正是前门机务段。
一个火车司机,被送到机务段,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让他开火车。
只是今天这么大阵仗,到底要开什么火车?
难道是专列?
这样想着,李爱国顿时激动起来。
这年代的京城总共也没有多少汽车,绝对不会堵车。
从四合院到前门机务段也就是十多分钟的车程,几乎眨眼功夫,吉普车就停在了机务段办公楼前。
“进去吧,领导在会议室等着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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